黎宝山将那红带子打了个活结,抬起眼睛凝视枯云:“那时候,这根红带子从你的手腕上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是我捡走了它。”
枯云震颤了下,不止他的身体,他的心脏,他的灵魂都仿佛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这刺激是欢愉的,也是彷徨,不安的。
他的眼角涌出热泪,但他不响,他有太多话想和黎宝山说了,他想要他别去太仓,别管什么彭苗青,别建设什么大上海了,他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远远地离开这里,找一片树林,找一汪池塘,一座大山,过他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这许多的话堵在他的嗓子眼,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
“少爷担心我,我懂,一直都懂,但是有些事我不能不去做。”黎宝山握紧了枯云的手,目光也很紧,很近的落在他的身上,他说,“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