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醉桥用香皂洗毛巾,枯云踩在他的鞋上,他又去擦拭枯云的大腿,他大腿上有伤口。一道一道,好像刀片划过。
枯云说:“刀片从嘴里出来要快,下手要准。”
尹醉桥放下毛巾,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把烟给了枯云,枯云迫不及待吸了一口,他叼着烟在地上摸袜子和鞋。
尹醉桥坐着喘粗气,他又有些不舒服了,枯云穿好鞋,他把睡袍的腰带给他系好,他走在前头,和枯云回到了房间里去。
临近中午,尹醉桥差枯云去厨房放一张纸条,帮佣虽是聋的,可认得字。这天的下午,就有香喷喷的饭菜送到了房间门口。
枯云用不了餐具,饭菜里有玉米和馒头,他就吃这些。他问尹醉桥:“你干吗赖在我这里,回你的二楼不好吗?”
“这里是尹公馆。”尹醉桥说,又补充,“回去二楼太多路,走不动。”
他的体温忽高忽低,病情反复,不知是不是因为早晨沾了冷水,受了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