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秋身边,免去了不少麻烦。有人认出了端木秋的身份,上来跟端木秋打招呼,问起周通来,端木秋怎么可能把王牌亮出来,只说是带了个徒弟来见见场面,那些人见周通身上的气很普通,只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也就没做多想。
一路走到会场内,周通口袋里的阳章忽然有感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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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阴章是在这儿见到的?”韩齐维抓着一人问道。
“是啊。”那人瑟瑟发抖,说,“维哥你一直让我查买走阴章那人的身份,我一路顺蔓摸瓜查到了这家拍卖行,得知那人这几年一路不顺,先是妻子车祸死亡,后来公司经营不善,面临倒闭,就只能把这枚印章当私物拿出来拍卖了!”
“那好。”韩齐维放开那人,冷笑道,“大赛在即,一日不解决这阴章的事情我心头就不安稳,等我拿到了阴章,当场就毁了它!怎么也不能落在那个周通手里!”
韩齐维想到这里,更要从小隔间里出来就看到从外间走进来的周通,脸色一变,大有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糟了!”
要躲已经晚了,两人几乎正面撞上,周通看了韩齐维一眼,笑着说:“好巧。”
“是挺巧的。”韩齐维阴沉着脸看向周通。
周通忽然变了表情,盯着韩齐维看了好一会儿把韩齐维看的心慌,周通最后移开打量的视线,说:“你最近要破财,平时小心一点。”
被周通这么一说,韩齐维心脏突突突直跳,周通是不是知道他当初被人骗了一大笔钱吧阴章卖了的事情了?周通身上肯定带了阳章,万一让周通看见了被拍卖阴章那不就糟糕了!
不对……韩齐维意识到自己的做贼心虚之后立马反应过来,他爸已经把责任都推给了已经死了的徐林身上,徐林家人不是痴就是傻,根本就不可能指认什么。到时候他一口咬死,责任就是徐林的,关他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韩齐维放心不少,但想起在韩家的诸多事情,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等周通走后,韩齐维的目光落在与周通走在一起的端木秋身上,心想,那人是谁,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他又将先前盘问的小子一把抓了过来,问道:“那女人是谁?”
“a市的端木秋。”
“端木秋?”韩齐维脑筋一转,有了主意,他在场地中央一扫,立刻锁定了目标,韩齐维整理了下表情,笑着走了过去,寒暄道:“九爷!好久不见了啊!”
周通口袋里的阳章一直在发热,温暖的温度刺激着周通的手掌,这几日来,阳章都没有反应,却在这里产生了反应,是不是就意味着阴章在拍卖会上?
周通问道:“秋姨,有拍卖名单吗?我想先看看。”
“有啊,你稍等。”端木秋跟服务员要了一张拍卖清单递给周通,“怎么?有在意的法器?”
“嗯。”周通也不避讳,接过清单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枚跟阳章外表极为类似,只不过阴章身体上所镂刻的手法为阴刻而已,章底一个篆文“阴”字十分显眼。
周通说:“这枚阴章就是我要去韩家寻的那枚阴章。”
“哦?”端木秋闻言,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会沦落到被拍卖的地步?”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枚阴章我是一定要拍下来的。”
“好呀。”端木秋点了点头,“钱不够就问秋姨借,秋姨有的是钱。”
“嗯。”
端木秋拿到的是vip邀请函,在二楼,用屏风相隔的小包间,从这里看去,角度极佳,十分清晰,能将整个展台都一览无遗。
端木秋刚落座就有人送来茶水点心,端木秋闲着没事干就在嗑瓜子,抓了一把奶糖给周通:“吃点。”
“不了,不爱吃甜。”周通笑着拒绝。
拍卖会正式开始,展出的法器都是一件件地往外拍卖的,周通在意的印章排在第五位,往后还有五件藏品。
第四件拍完之后暂停休息,端木秋跟周通都没什么上心的东西,端木秋叫服务员把茶填满,刚想出去上个洗手间就见门外站了个她十分讨厌的人。
来人名叫“何九叶”因叶通爷,他在外一向自称是“何九爷”,也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何九叶年轻的时候追求过端木秋,但是端木秋嫌他心术不正就拒绝了,何九叶一直怀恨在心,即便端木秋去了a市,何九叶也纠缠过一段时间,端木秋开店伊始,何九叶添了不少绊子,后来端木秋一步步经营出名堂了,何九叶觉着与她斗实在太耗费心神就放弃了。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见面。
端木秋见到何九叶的时候唇角勾起,笑着说道:“这不是九爷吗?好久不见,有何贵干呀?”“端木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啊。”何九叶目光下移扫视了下端木秋修长笔直的大腿,不等端木秋回应,就对守在门外的服务员说,“再去搬两张凳子来,我跟端木小姐坐在一起。”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的人,韩齐维笑嘻嘻地冲端木秋鞠躬,吊哨眼一勾,说:“姨妈好啊。”
端木秋看清了韩齐维的抱拳动作,眼神冷淡地移开,并没有跟他勾亲戚的意思。服务员看向端木秋,端木秋问,“隔壁房间没位置了?”
“是啊。”何九叶为难地说,“刚才房间出了点意外,空调坏了,南岛的天气你知道,这种天气不吹空调,能活活把人当包子蒸熟了。”他顿了顿,故作体贴地说,“该不会是端木小姐怕我坐在这儿会跟你抢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