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肝硬化!
我无奈地想等他说完,自动消音,可他却越来越激动,等终于把所有怨怼都发泄出来后,居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我才淡淡丢了句:“说完了?”
他扭头看我,明显还怒火旺盛。
“说完了那就随便你去做什么,只是让我安静一下,嗯?客厅归我,其他你自便,当然如果你能保证不出声的话,你也可以待在客厅。”我移开目光,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他说得怒气横生,到这时被我冷冷淡淡的态度浇了下后微微愣了愣,然后更加生气了。
听得他来来回回踱步,几次停了下来,估计是在对我喷火,然后又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仿佛要把地板踱出洞来才甘心。
我呢——就是不为所动。
发现根本和他说不通,而且现在也实在没心情和他吵,干脆不理他。他要能踏坏我家地板倒正好叫他赔着重新装修。
他倒也硬气,也索性不理我了,自己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见那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背影,还有一闪而过的火光,再度闭眼,耳朵里听着无聊狗血剧的小白对话,整理着微乱的思绪。
过了一个小时,我瞄瞄外面,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真不嫌麻么?好筋骨……
我转回头,依旧不理他。
过了会起身去喝水时,他进来了,我没搭理他,径自到厨房倒水,没想到他却跟了进来,走到我身后:“我们间都是我来找你,你从不主动找我,对别人你也这样,可是,你竟然独独对姓唐的……对他提出邀请!你对他也从来都是一副好脸色,可你对别人就不见得这么容易让人亲近!为什么?为什么?姓唐的有什么好?”
“他有名字,你不要总姓唐的那么没礼貌地叫。”我微微叹了口气,柔声说。
“你还袒护他!”他豁然怒喊着指控。
……-_-
我一个无语,又只能叹气。怎么看眼前这人,怎么就觉得……真是一个孩子……
“你不说话,难道就是默认?”他扬声叫,然后抓住我双肩,连声说,“不许!不许!我绝对不许!你只能爱我!不能爱别人!”
……再度无语,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多了个弟弟……
“你有时真是像个孩子……”我忍不住终于说了出来,意料中他瞪大了眼睛。
“啥?”
“要不,你做我弟弟吧?”我来劲了,笑着要去摸他头。
“才不干!”他鬼叫着拍掉我的魔爪。
“不然,我真怕自己也会对你发火啊!做我弟弟的话,我就会谦让了嘛!”我笑呵呵,“哪!弟弟,就这样决定了吧!弟弟,叫声哥哥来听听啊!哥哥一定不会抛弃你的,会对你好的啊!弟弟!”
我一口一个弟弟,笑得是意气风发;他呢,脸色一个青啊!
“不要叫我弟弟!”被占了便宜的某人低吼,眉头都拱成了山高,“谁是你弟弟了?谁要你谦让了?再敢这样看我,小心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我照样不知死活地笑着“弟弟!弟弟!”喊个不停。
嗯,结果还是被他拐到床上嘿咻了,当然不可能真如他所说一个月下不了床。他也没那个本事,若论真起来,估计他要比我先精尽人亡。
不过话题也算结束了,但我隐约清楚症结还是没有解开,这不定是个定时炸弹。
果然,紧接着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一个电话。
那时才到傍晚,东方把菜买了回来,我一看竟然都是生材,他却说是要给我惊喜什么的,我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准备等他说完然后给点鼓励什么的,不过意外总是会发生,现实往往不会照着想好的剧本走。
屋里的座机想了,一接原来是赛维斯。
[小风,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他说,[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一愣,马上体会了他的用意,心里柔软的一方被触动了,轻轻微笑了,说:“嗯!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
然后,我不过是和他多说了会,那人就发起了狂犬病来,一个劲乱吠。
实在没办法,对赛维斯说了声抱歉以后再聊就挂了电话。
“笑那么开心!你怎么从来不对我这么笑!你果然还是……不行!我说了不行!听到没有!”
哎!你又发什么神经!我真要抚额长叹。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孩子脾气!竟是个大醋桶!任性小气多疑又胡闹的大醋桶!我有点头痛了……不,是很头痛!好像事情只要一牵扯到东方御这三个字,我就会很头痛!
“你不要总这样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也很累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成人了,也请你拿出些成熟点的样子来好不好?你到底哪里不放心了!”我有些疲倦地说,“如果有天爱情里只剩下猜忌,那么这样的爱情总有一天会破灭的!”
他不说话了。但明显震慑到了,看着我的目光惊疑不定,夹杂了愤怒的火焰。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你要……难道你……”他喃喃着说,有些语无伦次。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请你不要再这样好不好?”我重重一叹,“东方,难道你就没有一个信赖的人吗?我你也不信任么?”
“根本不对!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而且你表现得也……现在为什么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什么话!难道还是我的错了!青筋又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