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因为你更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会为了你而原谅那人，你以为我会拆散你们，所以才这样……”

“可是你居然就那么意外得死了……你死了，我却要永远背负着拆散你们的罪名了……你的遗憾是我带给你的……永远都无法改变了……”

“风，你醒醒！不要说胡话了！”

“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样不孝自私的儿子么？呵！”

我呵呵笑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到底说了什么，我却自己也不清楚。

“原来是你妈妈么……”一句沉思的呢喃轻轻飘过我耳根，然后我感觉一阵猛烈的摇晃，伴随着某人崔魂似的嚷嚷，“你给我清醒过来！听见没有？宁风！宁风！”

“你给我好好听着，过去的都过去了，仍沉陷在过去记忆里的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还走不出来吗？为什么要这么自责？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如果你妈妈真的爱你，就不会希望你现在这样自甘堕落！你懂不懂？一件事情最终发展成怎样，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责任！你明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明明这么累了，丢掉点不好吗？没人会因此责备你！你总是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可你难道不明白你是人，又不是神！你干嘛不自私点！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能明白你一时很难接受，但生活还是要过，你给我坚强起来！你记住，这世上唯一真正爱自己的就是你自己！唯一能解救自己的也是你自己！听见没？与其沉浸在痛苦的过往里，不如潇洒朝前看！过去已经没办法改变，未来却还在你手里！难道你要因为过去而把未来也葬送吗？你给我清醒点！”他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激烈严肃。

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轰炸成功把我堵住了，我懵懂地呆呆看着他，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哪！你认得出我是谁吗？”他看我安静了下来，又试探着问，声音语调都平和了些。

“你是混蛋。”

“什么！”他似乎狠狠气到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露出朵风华绝代的微笑来，心平气和、轻柔细语地问，“你看清楚点，来，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我无语看了会，歪了歪头，扯了下唇角，肯定道：“东方。”

“嗯！”他似乎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否则还以为你被酒精烧坏了脑袋。你应该很累——”

“我本来就知道是你。”

“……那你还说混蛋？”

我偏头瞧他，无辜道：“本来说的就是你……”

“你！”他明显又一次气到了，恶狠狠地叫，“宁——风——别以为我对醉汉就会心慈手软——”

“所以才说你是混蛋，这么没雅量没风度没品德……”

“你！”他气得七窍生烟，脸色沉了又沉，阴了又阴，最后仔仔细细看了会我，小心谨慎地问，“你到底醉了没？”

我回看他片刻，说了句“没醉”，然后嘿嘿笑着像八爪鱼一样扑到他身上，胡乱蹭着。

“哎！算了！这种样子……平时的你怎么可能这样？”他又是一叹，声音里满是无奈，“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

第十九章 脆弱（5）

“我睡不着。我想做。”我仍旧缠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

“什么？”他又是吃了一惊，连声音都透着丝不可置信的古怪。

“我们做吧！”

“你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意会错误？”

“我想要。就今晚，行不行？”

他闭了闭眼，睁开时温柔地看着我，温柔地哄着：“乖！你已经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听话！”

“我就要。”我不理会他，坚持着。

他沉默了许久，抓住我的手，抬起我的头，望进我眼眸深处：“你这是——用这种方式寻求慰藉吗？”

“……不行就算了！又不是找不到别人……”我闷闷地说。

“不许！”一声爆吼，双肩处传来剧痛，我又感觉天地都在摇晃，本来就晕乎的脑袋又晕了几分，雷声在我头顶炸开，“你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这种事……这种事……想想清楚，真的是你要的吗？”

我哼了声，不满地撇头不语。

“这种时候，是不是谁都可以？对你来说，只要能让你堕落就可以了是不是？你怎么……”他的声音里又透出些许复杂的意味，沉默了会，阴沉着呢喃道，“如果在你面前的是那个人，你是不是也……”

我迟迟得不到我要的，也是满心地不高兴，不怕死地和他对峙着，然后看他脸色缓和了些，就眼珠一转，变了神情，谄着脸，嘻嘻笑着再度攀上他的身体。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又是一声幽然叹息。

我全然不管，兀自做着我想做的，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和脖子，将手伸进了他的浴袍里。

“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喘了下，声音更加低沉了些，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我到处在他身上点火的手。

“做什么？”我呆呆重复，继而笑得舌花乱颤，“勾引你啊！你看不出来吗？呵呵！”

我一阵白痴般地乱笑，那人似乎眉头皱了起来，抓住我不安分要挣脱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

我不等他说完，其实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我满脑子都是要把他压倒的念头，终于挣脱出了双手，我邪笑着，像sè_láng一样一把掀开了他的襟口，一手堂而皇之一溜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