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昏头昏脑的遍地找了起来,可怎麽也找不到。
“也许刚才不小心掉进湖里去了,你到湖边瞧瞧。”
美人的话怎敢不从?少年急忙来到湖边,半弯著腰向湖里张望。“看不到,要是沈到湖底就糟了,我……不太会游泳。”
他全心全意寻找簪子,却没看到身後佳人美丽的唇角正勾起一丝冷笑──如果他看到这样冷酷的笑容,爱慕的心怕要先凉了半截。
“你给我下去吧!”丽人飞起一脚,正中少年高高翘起的臀上,一举将他踹入河中。
望著河中不断挣扎的身影,丽人一改之前的娇柔温婉,破口大骂,“混账小子,居然还想来占我的便宜,也不看看少爷我是什麽人!一点小教训算便宜你了!”
说罢,“她”高高地扬起了下巴,拍了拍手,满脸倨傲的离开了湖边。
“殿下,殿下!”
一个仆从打扮的青年男子焦急地走来,手上拿著一顶帽子。帽子的沿上缀著一圈黑纱,旁人绝对无法透过黑纱看到戴帽人的容貌,这是专门为了不愿被人窥见容貌的贵族女眷们设计的。
丽人见了来人,脸顿时沈了下来,厉声道:“你死到哪里去了,买个帽子也要买著这麽久?你知不知道,方才我险些被个登徒子欺负了!”
“什麽?那现在怎麽样?”青年一听,吓得冷汗直冒。真要出了什麽事,莫说他这条小命,就是他们全家只怕也要一起遭殃。
想起适才那少年的狼狈模样,丽人不禁笑了起来:“他呀,早被我教训了,掉到湖里不知道现在爬没爬出来。哼,便宜他了,敢打我的主意,这要是在宫里,他碰过我的那只臭手早就被剁下来了。”
明明是在笑,可丽人狠辣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看到这样的眼神,任谁都会相信“她”话里的真实性;“她”要剁人的手掌绝对比剁白菜还要容易。
青年擦了擦汗,心里暗暗地为那个不长眼地倒霉鬼默哀,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这里实在太乱,不方便又不安全,加上还有不少朝中大臣,我看咱们不如回去吧。万一要是被人认出来,皇上那里……”
丽人撇了撇嘴:“别总拿父王压我。你不是买来斗笠了?带上这个谁又能认得出来?”
将斗笠扣在头上,“她”招招手:“走吧。”当先行了开去。
青年甚是无奈,却不敢违背,只得快步跟在後面。
二
这是这条深巷里唯一的一座建筑。长长的院墙,偶尔从柳荫中露出的红砖白瓦、凤翅飞檐,显示出一派富贵气象。如果你绕到前门,就会从那高高悬挂的黑金匾上“安定侯府”几个大字中了解到这家主人的身份。但,这里只能看到後门。
寂寥的巷中,突然冒出两个躲躲闪闪的身影。走在前面的是个少年,不知为什麽,衣裳、发间都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而在他身後提著大包小包的,则像是个书童。
一主一仆有些鬼祟的来到後门口,少年提起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少女惊慌的脸来:“少……少爷……”
“迎儿,你别堵在门口,先让我们进去再说。”也不管迎儿要说什麽,少年轻轻将她推开,一脚跨进了门。天气犹带春寒,少年早就被冻得打颤,哪有心情听人闲话?随手从书童紫砚手中拿过一个精致的小挂件,塞在迎儿手里,“这个给你。哎,真是冻死我了。”
“不是,少爷……”
“有什麽事回头再说!”不耐烦地挥挥手,一抬头,少年却几乎吓得坐倒在地上,“爹……”
回廊上,头戴紫金冠,身穿黑色滚边蟒袍的老者正对他怒目而视。本就不怒自威的脸孔,此时更是阴云密布,令人心惊胆战。
这位就是大梁朝开国的十二元勋之一,现在加封安定侯的老将军周定方,这少年乃是他的独子周景!。
周景!见是父亲,三魂七魄先吓没了一半,回头怨怼的看著应门的婢女迎儿,心想这样重要的事怎麽不早告诉我?
迎儿一脸无辜的向他摇头,意思是:我一直想跟你说,可你都不让我说话。
“别使眼色了!”老侯爷的一声断喝,让周景!乖乖垂首站好。“你不好好读书,做什麽去了?怎麽一身湿漉漉的?紫砚,你说,你带少爷到哪里鬼混去了?”
紫砚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忙道:“少爷他……”
“我没有鬼混!”周景!赶忙抢过话头,“我看娘亲这些日子身子似乎不大好,又听人说乌鸡补阴,所以就想给娘买来补补身,结果市场里人太多了,一不留神就被挤倒,撞倒了放鱼的水缸,结果身上就湿了。不信您瞧,就是这个。”从紫砚手中拿过鸡笼,献宝似的道。!!!!!!!!
周定方哼了一声:“这麽说来你倒是挺有孝心?”
“是呀。”
“算了吧,这话骗你娘还好用些。”!
“好了,老爷,审问也该够了,瞧这孩子一身湿,小心他著凉。”夫人沈氏听到消息,担心爱子受到责罚,也跟了出来。劝了两句,见丈夫神色还没缓和,又道,“若是他病了,明天可怎麽去面圣?”
这话果然有效,周定方点了点头。
倒是周景!一头雾水,问道:“面什麽圣?进宫麽?”
沈夫人点点头:“皇上今天传旨,让几个老臣明日率子觐见,说要考教考教你们,看看你们的艺业如何。”
周景!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