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小刚曾经对我目前的处境做过精炼的总结,他说你和优子之间其实就是隔着张窗户纸儿,你一个劲儿的在前面捅,优子就只好一遍一遍跟在你身后糊,然后装看不见那些七零八落的补丁。何止精炼,简直就是一语道破。葛优没错,他明确的拒绝过我了,我也没有那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拼着不和他做朋友也要把这事儿掰扯明白了,所以我只好对他的装糊涂表示默认,然后在一旁看着他和陈道明做夫唱夫随的一对儿——对,夫唱夫随,我觉得我那师兄还真得谢我,我在秦颂片场那么一折腾,反倒误打误撞的把这两个人弄的心照不宣了。我坐在酒宴的一角,看着北京文艺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客客气气的欢聚一堂,这里面就有他和他,并没有在一起,各人对付各人的场子,然后却在觥筹交错间,不经意般的抬头相视一笑。
在宴会间的一个空隙我听见小刚打趣这两个人:“优子怎么也没戴块表啊——老道快送一个。”
陈道明一挑眉:“那还用你说?现在就送。”然后把葛优的手拽过来,撸起袖子俯身在手腕上咬了个不轻不重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