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要我进你房间,你不跟说话,我问你都不说,刘知泉儿你是在虐待我,你虐待我,我就……”李听雨不知道说什么了,着急的跺脚,终于口不择言的说:“我就不理你了,我还要虐待你!”
刘知泉很久没有看到李听雨这样生气过了,自从告诉他怎样控制不发脾气之后,想想那应该是什么时候?如果没记错是五年级把数学老师气得吃药之后,今天这样爆发出来,显然是很憋屈的。
于情于理刘知泉都知道要好好处理李听雨这愤怒的情绪,可是要怎么说呢?我躲着你是因为自己对你产生了卑劣的□……这个回答得分可以负成一万,虽然他是千真万确的。
刘知泉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李听雨生气的样子,心中千万个不忍,走过去,揉揉他的头,被李听雨啪一巴掌打开,瞪着自己的眼睛能喷出火来。
“一起去,顺便散个步。”刘知泉尴尬的笑,试着把这段儿抹过去。
李听雨不动,还是双眼冒火的看着他。
“没有不理你,我只是想,嘟嘟长大了,也许,也许会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嗯,我们可以像互不打扰的朋友那样……多保留一点各自的空间,像这样相处一下。
“那我不喜欢,不准这样了。”李听雨想都没想直接否定,“我又不是女生,你干嘛要和我保持距离,我喜欢你才粘你啊,不喜欢你看都不多看你一眼。”
刘知泉咬咬唇,说:“嘟嘟啊……你有没有想过,女生对于我来说好像并没有那么困扰……”刘知泉说的很慢,一边说还一边观察李听雨,希望从他反应中确定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
李听雨愣了一下,马上惊讶的说:“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你的……你的……”
刘知泉扬下巴等李听雨接下来要说的词儿,如果没有预料错,少爷他又要耍无赖了。
“我不知道了,反正,就算我是男生,也是很特别的,不能被你简单的归类,反正我不要现在这个样子!”李听雨果然不出所料的耍无赖,走过来拉着刘知泉的手,“走,走嘛,去散步。”
刘知泉不再说什么,任李听雨拉着自己的手出门,不要说李听雨在这个问题上耍无赖了,就是刘知泉自己也说不清楚——就目前而言,李听雨对于刘知泉来说到底是个什么?
刘知泉觉得这个问题恐怕要长久的困扰自己了,特别是那个事情发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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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时日过的特别快,眼看着寒假就来了。
这段期间,不单是刘知泉小心翼翼的对待李听雨,就连李听雨自己都很小心的对待自己,三番五次的克制自己想刘知泉的事情。上学、练琴、画画,每天晚上、每个周末都安排的满满当当。
青羊宫的侧门出来是小巷子,李听雨抱着自己和江奇文的琴,江奇文锁门,道长老师懒得很,每次都叫他们锁。
李听雨在路灯下看江奇文的琴,嘴里啧啧赞叹:“田双琨先生斫的琴就是不一样,江奇文,陈伯伯对你真好!”
江奇文伸手拿了李听雨的琴,说:“你喜欢就拿去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你琴好,我又没嫌弃我的,还给我。”李听雨觉得江奇文怪的很,把琴递还给他,抱回自己的宝贝琴,“我的好用着呢!”李听雨抱着琴走。
江奇文望了前边路口一样,说:“李听雨把你的公交卡给我用。“
“我给了你,我怎么回家?”李听雨小气的很。
“你坐车回家。”江奇文说着伸手从他兜里摸走了公交卡,“明天还给你,请你吃和风的龟苓膏。”
李听雨想抢回来,没有江奇文手快,抢的时候回头看见路口刘知泉推着自行车在那儿,背着电脑包,看样子是加了班才回来,自己来学琴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家。
刘知泉看见他俩出来,呵呵笑了一下,呼出的热气在路灯下看的清楚。
江奇文话少的人,抱着古琴跟刘知泉点点头就说了再见俩字儿,刘知泉长辈儿话唠叨,叫人家赶公交小心些别在学校晃荡直接回寝室了云云,江奇文听着也就点点头,出了巷子右转上公交站台等车去了。
回过头来看李听雨,脖子光露着,手上也没带手套,赶紧把自己围着暖暖的围巾给他绕上,叫他赶快把手揣回包包里,“怎么又没带手套,生冻疮了怎么办?开始数九了冷得很。”
李听雨让他说,不答话,但是的确乖乖把手揣进了衣兜兜里,往自行车后座坐好,刘知泉就骑上车往家走。
李听雨习惯性的把头靠上刘知泉的背,这一小小的碰触,让刘知泉安心。
到家楼下,刘知泉锁了车子,走上去和李听雨上楼,刚跨上第一级台阶,李听雨说:“左手小指头长了个小包,红红的还发痒……”
“啊!”刘知泉郁闷,千防万防还是生了,都跟他说了要穿毛衣、毛裤,死孩子又不听,这下子长冻疮了,还要弹琴怎么办?顺顺肩上的电脑报背带,刘知泉扯过他的左手看,小指头的第二指节上果然红红的一块小包,用手心擦擦暖,李听雨就不乐意的要收回去,“痒,别弄了。”
“明天给你买冻疮膏。”刘知泉看他皱眉头,赶紧跟他讲:“我妈给你打的毛衣、毛裤,你穿上好不好,都是冷出来的问题。”
“不。”李听雨不干,哪儿还有人穿毛裤啊!他们班最猛的家伙连秋裤都没穿,又冷不死。
刘知泉拿他没办法,回家给烧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