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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寂在郁凌寒身上抚了一圈,将他的细腰窄臀都捏了个遍,心里暗叹郁凌寒生来便是个极好的器物,伸手摸得双腿光滑洁玉,足尖圆润可爱,想他双腿并时严丝合缝,打开之後,又当是何种无限风光。
郁凌寂心自徜徉,弟弟此刻就在他身下,虽然犹带粉嫩,但是他已经长成,已经到了可以采撷的年纪,然而他却要将他拱手送人。所以他不甘愿,郁凌寂如斯想著,心里现出一个主意。
既然是那个人以性命来胁他,逼他用自己美貌的幼弟来求取一命,令自己惶惶不可终日,那麽,他就需要要他的弟弟受到同样的心境压迫,否则岂不便宜了他。
主意既定,郁凌寂对郁凌寒道:“小寒,很好。你学会了这个,到你新主人那里,恐怕也可以被宠一二了。知道麽,哥哥这是在帮你。你一人在外,可比不得在家中。哥哥无论待你如何,毕竟还是你的亲哥哥,虽然你连累母亲和你二姐死去,哥哥也很生气很生气,但是无论如何,哥哥都不会太过为难於你。”
郁凌寒现在还被郁凌寂抱著,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地又向他挨了一挨。郁凌寂就势将他搂住,就做出了一个临别时依依不舍的模样。他与自己的弟弟多年相处,对弟弟的禀性也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他幼时被家人宠得上了天,将他养得只会如小猫一般由人抱著,懒懒地取暖。是他自成恶果,一夜之间,那境遇就如天上地下。
虽然在日後郁凌寒的成长过程中,郁凌寂几乎没有好言向他,但是那自小来便受到的宠爱,已经在他骨中留下了深切的凿痕,只要是肢体上那麽无关痛痒的表示,都能让郁凌寒铭之在心,尤其是在这别离时刻,他内心充满了不安,只要稍加抚慰,绝对能够事半功倍。
所以郁凌寒听到“新主人”感到害怕而向他求索温暖时,郁凌寂抱住了他:“唉,哥哥也舍不得你。你若不去,你的新主人便要来把我们疏影阁的人全部杀掉。哥哥不怕死,哥哥早就想随著父母双亲和你姐姐一同去了。可是,你舍得让我们疏影阁上下几百条的人命也因为你的任性而失去性命麽?小寒!你看你小小年纪,背负了母亲和姐姐的性命还不够,还想再添那麽几百条的人命麽?”
第六章
说到最後一句话的时候,郁凌寂故意放缓了语气,冷洌而又残酷。他满意地感受到郁凌寒小小的身子又在他怀中微微地颤,就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於是适可而止。
他没有再出言恐吓郁凌寒,而是以另一种和缓的语气对郁凌寒说道:“小寒,你去吧。哥哥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看你。将来哥哥死了,去到地下见到母亲和你二姐,我会对她们说你是一个好孩子,而且这些年来你都一直在受罚,何况又救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话说到此,虽然还是商量的口吻,但是其中的决定已经不容置疑。
终於,郁凌寒从郁凌寂的怀中坐起,他默默点了点头,然後回首,重又看了一眼母亲和二姐的灵位。
郁凌寂并不理会他,也不怜著他孝心,立即下令道:“明日一早,有人会来领你去,你今夜不用在祠堂过了,回你房去。你每日吃的药也不用吃了。若是新主怜你,可多留你几年性命,若是不留,你自求多福,能活到几时,就算几时吧。”
郁凌寒听到哥哥言语之间丝毫不顾自己死活,心中已尽死寂。
既然如此,那麽今生就再不可能会有回转,为乞她们见谅,他朝著母亲和姐姐的灵位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郁凌寂在旁一直不带任何神情地看著,心里却是想著,从今往後,这香火就不用再继续了。其实这祠堂香火也只为他弟弟每月六日不能缺少的授业而点,就这只是一种方式而已。
他弟弟也只是他养来的,一个床上的替代,所以扁圆由他去捏,自己无论做什麽都是对的。
但当郁凌寂看著郁凌寒向母亲姐姐磕完头,还想再朝自己磕头之时,他拦住了:“行了,我还未死,你才给母亲和妹妹磕了头,这不咒我麽?”
郁凌寒不知自己步步行来步步错,这下又惹哥哥动怒,心里有委屈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站起。
郁凌寂却忽地想起一事,他软了态度,轻轻拉起郁凌寒的手:“明日`你便要出门了,哥哥问你一事,你要老实答我。”
郁凌寒星眸闪出些泪光,鼻中也带了酸,这时节,既然哥哥已经决定将自己扫地出门,却不知还有何话,但他知那定然是顶顶重要的。於是他直立了身,却又微微低下了头,一副恭顺地、等待接受教诲的模样。
郁凌寂早将郁凌寒调养得顺顺不知自主,这时却问起郁凌寒自己的心意来:“小寒,你喜欢哥哥麽?”
郁凌寒千想万想,却万万想不到是如此一句,心里又泛起了些酸楚,星眸方才闪出的泪光正凝聚成水滴,只要再拿什麽话儿一碰,就要凝落下来。乍闻哥哥此句,心内五味杂陈,虽然痛色居多,但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他懂得的。
其实就算是哥哥不对他反复耳提面命,他也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自己的年幼无知,母亲和姐姐就都不会死。所以这些年来哥哥如此待他,他都觉得这是该的,於是郁凌寒将这一切都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心里就是盼著,有一天哥哥能原谅他,那样他就满足了。
因此郁凌寒绝对不会讨厌或是憎恶郁凌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