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踩空,心陡然往下一沉,何英怔忡地闭起了双眼。故意而为……这个人是要看他出丑。原因不屑说,与余燕至脱不了干系!何英简直气急败坏,如果看得见,如果右手未被废,他一定打得这人满地找牙!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何英落入了一人怀抱,硬邦邦,冷冰冰,硌得他难受。
“还是我牵着你走罢。”程松不等何英答应,扯住他手腕向前拖去。
耳边响起潺潺流水声,何英意识到这条路与他来时的不同,第一个念头是挣脱对方,他也确实如此做了,可他的抵抗在程松眼里不过是蜉蝣撼树。何英只觉身体一轻,眩晕中被人扛在了肩头。很短的时间内,何英甚至忘记挣扎,他记忆里不曾以这种姿态被人降伏过,与其说愤怒,不如说耻辱。
腿弯被在程松的臂膀下紧紧压制着,能够活动的只有悬空耷拉的双手,左手的手杖拖在地面,右手随程松前进的动作无力地晃荡。
已经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何英咬着舌尖想送出声音,几乎尝到腥甜,可奇迹却没能再度降临。
焦急,无助,莫名其妙,会被如何对待?何英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是私怨,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