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裤。他将身伏在近前,用瓷片仔细将淤血刮出来,又热了一条毛巾,拧干了,替彭天虎擦去宽阔後背上的汗珠。他们二人正边聊著话,将淤血刮出来了少半碗,眼瞅著肿消去了大半,彭天虎感觉轻松不少,忽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有人上前啪的拍开了门,正撞见他二人在炕上一处,立刻脸色剧变,大惊失色。
作家的话:
下一章又要讲到宗瑞这个狠心小攻给虎子上大刑了……orz 可怜的虎子,宗瑞现在如此对不住你,以後给你想法找回来吧,虎摸(被虎子正义的一拳揍飞成流星)
以及……要上演逼问“奸夫”的狗血桥段吗?(orz,你这个满腔狗血的家夥!)
☆、07疑私姘小王爷吃味,全义气天虎抗重刑
闯进门来的这个人也是个侍卫,年纪比张显勇略长,大约三十岁上下,看衣著打扮品阶在张显勇之上。这个侍卫前脚刚迈进门坎,猛然间一眼瞅见张显勇跟彭天虎两个人正在炕上挤挤擦擦挨在一处,当时就把这位吓了一大跳,好悬没真跳起来离地三尺。这名侍卫也没马上言语,抢先回身把後面跟著的几名军卫全关在门外头了。後面跟著的这些人还纳闷呢,合计这是怎麽回事呐?怎麽把我们全关外头了?屋里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张显勇也没预料到突然间会进来一个人,也吓了一跳。等一看清楚进来的这一位是谁,他不慌神了,嘴里喊了声:“哥哥。”上前给这位年长的侍卫官见礼。
要说起来,这俩人还真有些缘由。张显勇跟这个人从小是师从同门,也赶巧,这位也姓张,名叫彦庆,索性俩人就磕头明誓结为金兰兄弟了。所以张显勇一见来的是他,心里就有谱了。
张彦庆的脸色是变了又变,都不知道是什麽色儿了,一把拉住张显勇,压低声音说:“我的好兄弟啊,你疯了不成?你这是干什麽呐!”
张显勇说:“哥哥,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对这位彭英雄心里非常敬佩,而且他对我有不杀之恩呐,哥哥你说,我能眼看著他遭罪吗?所以今天就寻了个工夫,替他刮淤血散瘀肿多少去去伤痛来了。”
张彦庆说:“哎呀贤弟,你糊涂呀!你……你将事错办了啊!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动了怒,发落下来,你可怎麽办呐!”急得张彦庆是满脑门子汗。
彭天虎在旁边听著,觉得这个张彦庆说话不是个味儿,为人不地道,心里就有几分不痛快,点手叫道:“什麽糊涂碴子大酱的!你只管自己住嘴,有什麽发落,二爷全都招揽!”
张彦庆问:“若是王爷问你,棍伤瘀肿是何人为你刮血散瘀,消肿止痛,你却如何回答?”
彭天虎一拍胸脯,道:“咱只说是马车上拨拨楞楞赶巧蹭破了皮,出了血,瘀肿自行退了,与什麽人相干!
张彦庆说:“好!二爷说话真痛快!只是你可要一口咬住了话头,万不能到时候松了嘴舌头一抖落连累我兄弟!”
彭天虎著恼,暴喝:“呀呸!你二爷吐口唾沫落到地上是个钉,什麽时候当过软骨头的孬包!”
张显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脸上都挂不住面了,一扯他这位哥哥,埋怨说:“我的个哥哥,今个你这是怎麽了?怎麽这样说话!彭二爷是个英雄,你怎麽当他面前说这些。”
张彦庆笑了笑,说:“二爷勿恼。小人也是一时慌不择言,你不知我家少千岁脾气,实在厉害得很。”又笑著倒头向彭天虎拜了拜,口口声声说谢过二爷对自家兄弟的恩德。
彭天虎不中意他的为人,也不愿多与他犯话。
这张彦庆又说:“二爷勿怪,我与贤弟身在公门,凡王爷的命令,哪有不听从的道理。适才王爷又有口谕,传二爷您提审过堂,还得请您劳动劳动。”
张显勇在旁央告:“好哥哥,我这位恩公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哥哥您千万替著周全些吧。”
张彦庆道:“贤弟,你我是王爷驾前侍卫,承蒙王爷器重盛恩,应当尽忠职守,肝脑图报。二爷自会见谅咱们的。”
彭天虎冷笑道:“原来是个好忠心的奴才。既是你家主子差你来叫唤,你带咱去复命就是,罗里罗嗦个什麽。”
说罢话,起身下炕整好衣衫,也不理睬张彦庆,昂首阔步出了耳房。
张显勇心内焦急,替他担忧,被张彦庆百般拦住了,使人劝回房。他见张显勇走得远了,转过身来,带齐军卫,将彭天虎复又加上重镣,押进了翼王下榻的正房。
这位小王爷正慵慵懒懒斜卧在一张软榻上一门心思的等著,半天不见人被带到跟前,心气不顺,正准备发脾气,使人去催,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贼犯现已带到,请王爷传谕。”宗瑞吩咐把人带上来。不多时,就见张彦庆一干人等将彭天虎推进房内。
彭天虎在地当央一站,怒冲冲横眉冷对,二目圆睁,瞪视眼前这个小坏种,恼恨得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但见这位少千岁今时的打扮比之前有许多不同,披了一件湖绿色嫩生生的绸子面刺绣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大长通氅,通领带、前襟搭扣都没系,敞怀露出里面一件软料子中衣,绣著白团鹤,走万字,也不束冠,只挽了个髻,天然去雕饰,脸上雪白粉润,唇若涂朱,就好像万绿丛中只衬著他这一朵迷人眼的花骨朵似的,瞧见了彭天虎,眉目一转,忽而一笑,满室生辉。
彭天虎只管昂然怒视,心中把这个歹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