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见人来提,也不曾多一分心,气昂昂挺胸抬头随便这些爪牙奴才们带到哪儿去。
只是前日他脚踝被夹棍伤得实在不轻,虽说经医生用心诊治敷了药,但才过一日,根本吃不住力气走道。这些军卫找了床板把他抬上,一声也不言语,旋风般直奔後宅。彭天虎比他们道熟,见穿花园走角门,彭天虎心里就合计,这怎麽还奔我们家後宅去啊?这是怕我跑了?怕我那些山中弟兄得著音信要来救我?
他是怎麽也不会想到这是要安排他承恩受幸。
当初他们家挺幽静的一处阁楼小院这会儿由许多军丁把守,围得铁桶一般。这些军卫见执事的黄门太监带著王爷要的那个人过来,连忙放他们进去。
进了屋,这些人七手八脚就将彭天虎套到架子里了。彭天虎还没当一回事儿,铐上了才觉得这架子古怪,手脚一搁上就严丝合缝的卡进箍里去了,间不容发,一分毫也动弹不得。又有人上前如法炮制,把他的双膝也套进机关里了,弄得他两条腿劈叉似张得大大的,兜裆蓬门通敞,好不怪模怪样一个姿势。往下更怪了,几个小太监抬上热水,仔细给他冲了个澡,後又过来人给他擦干。忙活一大通,这些人退下去,剩下屋里站著的全都低眉垂目,没人抬眼看他。
彭天虎环顾这屋子,正对面摆著一张锦褥绣茵的软榻,东西两排屏风,挡著後面的挂物架子,也瞧不见架子上都是些什麽物件。彭天虎匆匆扫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眼睛不往屏风上看了,那上面活色生香,画著好些那男男女女,两一处,三五一群,点炮戳枪的胡干,有两个朱红大箱子摆在地上,扣著盖,贴墙根一溜八个火炭盆,烧得正旺,屋里暖得人直冒汗,熏笼里点著香,阵阵扑鼻的好闻。
彭天虎瞧不明白也猜不出来这是要干什麽,只是横下心等著挨刑。见摆了好几盆铜火盆,炭火红彤彤的,自己瞎琢磨也许今儿是要用火刑罢,就算是拣著一身的肉挨排烧遍了又能怎的?便学一个东汉义士戴就,“铧斧炽烈烧肘腋,神色不变,皮肉焦而自食”,好汉爷爷顶天立地,还怕他个姥姥?打定主意,彭天虎凛然自若,不发一语。
日落月明,夜色渐深,内侍点起许多灯烛,照得室内辉煌,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听见外面有黄门传报,这些候驾的内侍齐齐去迎了那小坏种进来。
彭天虎见这个黑心肠的小翼王由打一进这门眼睛就直勾勾定在自己身上,又瞧他醉意朦胧,雪白的脸上两颊各一朵粉嘟嘟的桃花般,嘴唇红润润的,点漆般的一双眸子滴得出水来,端得是无边的俊俏fēng_liú。
彭天虎看出来他吃醉酒了,只是不明白他这般要勾魂似的直瞅著自己做什麽,被他看得不耐,心头一时火起,抢白道:“你看怎地?想是羡慕咱比你这毛也没齐的小白脸子更爷们吗?”
宗瑞听他冒出这一句,抿著嘴的乐。这一笑愈发桃花上脸,无限fēng_liú。
宗瑞说:“你倒确实是个好爷们哩,堂堂男儿汉,这里衬一根好大的家夥!”边笑著说话,手径自探到他胯下,拎起彭天虎那话儿使手指摆弄,见确实是件雄风凛凛的好大阳物,就同这主儿一样伟岸壮硕,虽未得兴挺身昂首,却累垂伟长,又甚粗阔,宗瑞手指都拢不到一圈去,红赤赤,紫绛绛,烫得掌心暖烘烘,心里觉得十分可爱。
彭天虎万没想到会被人一把攥去了命根子,唬得他愣怔怔的,眼睛都瞪得满眶,一时乱了方寸,只会道:“你怎地?你这是怎地?你怎的用手弄我jī_bā?”
宗瑞笑道:“我同你做好耍子,你要不要?”
彭天虎听他说话颠三倒四要不得,语调如同孩子耍赖撒娇一般,只当他耍起酒疯来了,又气又怒,正张口结舌,见宗瑞整个人醉软了似的贴过来,双手搂抱自己腰身,又因为架子锁得死死的没法推开他,怒目圆睁,急得大骂:“入娘没个毯的!怎来你二爷面前耍?醉懵了你一肚子囊囊(月啻)的下水!瞎眼看不清面前是你二爷?”
宗瑞手伸到他後面,只管重重捏他臀瓣,失笑道:“心尖儿,你达怎不知道是你?正是来寻你的!亲小肉,实话对你说了吧,你爷好爱你这精妙的身子,有心宠你哩!可真是把你爱到心坎里去了!你可真生得勾人儿,小浪子货,烈马似腱子肉的好屁股瓣,胯下的行货子驴般大,真真见了就销魂!爷爱你这老虎般的壮体格,这一身铁也似的耐肏好筋骨,心尖儿,我的好心尖儿,你依著我,我俩长久交好,以後你要什麽没有?荣华富贵任著你享,不要你一份本钱,只要你动动上下两处嘴,就全都有了。你若依从,三生三世享受不完的好处我都与你!”
这一番话说得彭天虎如同冬天冰窟窿里扎猛子,激灵灵头皮发麻一个透心凉,再愣头愣脑的人到了这会儿也全明白了。
彭天虎激怒攻心,几乎气炸了肺,双眼冒火,恨不能一掌拍死这个不要脸的小畜生,气得极了,也不知道骂什麽了,咬牙喝道:“呀呀呸!小畜生!你太不是个东西!你怎的这般下作!”
宗瑞听了,笑著说:“心尖儿,你现在还只知道我下作,再等一会儿便要你知道下流也是我了!”又不顾彭天虎乱挣,扳著他下巴说道:“砂糖拌蜜与你,你不吃,偏要呛的不是?正好,你爷我也爱这个调呢,这般长夜漫漫,咱们的好时光多去了,我自有那许多好手段,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