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楼少帅的。到了北六省,因为年纪太小,在部队改编的时候被刷了下来,当时还以为自己没了活路,没成想不扛枪了却一样有活干。还能给房子给地?
两个半大小伙子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刘疙瘩却笑呵呵的说道:“日子长了你们就知道了,今晚上就吃肉,悠着点,别撑破肚皮。”
刷下去的大头兵有了生计就万事不愁,唐玉璜和庞天逸却开始上火。这年纪小于十六的不要,大于四十的也全都退了,再加上抽大烟的,受过伤的,这些人都给刷了,他们手里顶天还能剩下不到五千人!这样下去,他们还算什么师长,直接摘了将星当旅长算了。
两个师长在独立旅前遇上了,互相一问,都是为了军队改编的事情。得了,一起进去吧!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独立旅的驻地,却是首次看到独立旅的拼刺训练,虽然是木质刺刀,却是实打实的往身上扎,用力大了,刀尖都折断了,受伤更是在所难免,可训练场里的兵却没一个吭声,唐玉璜和庞天逸看到几个肩头挂着尉官军衔的,也拿着刺刀和那些大兵打在一起,有一个身手好,直接被五六个大兵围攻,却依旧游刃有余。
两个师长看得目不转睛,这样的兵拉上战场绝对是一群猛虎!
“难怪了。”庞天逸叹了口气,“比起眼前的兵,咱们手底下的,当真是……也只有我当年带的那支部队才能和他们比一比,可惜都在民国二年打完了。”
唐玉璜也有同样的感慨,两位师长甚至都没心思再去和楼少帅说部队减员的事情了。
“这不是唐师长和庞师长吗?”
为他们带路的哨兵马上立正敬礼:“姜教导员!”
唐玉璜和庞天逸转头一看,正是当初打过交道的姜参谋,他不是参谋吗,什么时候成教导员了?
“两位师长大驾光临,想必是来找少帅的吧?少帅不在这里,两位随我来吧。”
姜教导员将带路的哨兵打发了,又叫来两个尉官,让他们看着这些新兵训练,才带着唐玉璜和庞天逸往军营的后面走,那里被开辟成了更大的一片训练场。
唐玉璜指着训练场里拼刺刀的士兵问了一句:“这些都是新兵?”
“啊。”姜教导员点点头,“大多是新招的,”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两位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部队改编的事情吧?”
见到唐玉璜和庞天逸的神色,姜教导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二位大可不必为此心烦,两位诚心投奔,少帅怎么会亏待二位?”
“你是说?”
“第九师的师长孟复让大帅给毙了,孟稠牵扯出一批人来的事情,二位都听说了吧?”
唐玉璜和庞天逸点头,之前楼大帅死而复生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又在灵堂外枪毙一个师长,不知道才奇怪。
“大帅已经将第九师交给了少帅。”姜教导员继续说道:“按照少帅的意思,有功的要奖,有过的要罚,第九师恐怕要拆分。三个旅,一万多号人,少帅不可能全都编进自己的部队,我这么说二位可听明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唐玉璜和庞天逸若是再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楼少帅下令缩减他们现有的部队人员,一来的确是为了裁汰不合适的兵员,二来恐怕就是为了掺沙子。
不过采用这种方式掺沙子,两人倒也能接受,毕竟他们早有准备,而且他们获得的好处也不少。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了训练场边,哨兵走过来核实了三人的身份,才放他们过去。
唐玉璜和庞天逸开始还不明白为何要如此严格,直到看清训练场中的情景才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在做一场实战演习!
战壕挖得足有一米多深,矮一点的站进去直接没顶。上面还搭着掩体,留出了观察孔和射击孔,战壕前面的开阔地上布置有铁丝网。再走近些,才发现不足两公里长的防守阵地,竟然前后挖了三道战壕,战壕之间还有交通壕相连,火力的布置也堪称完美,这样的阵地布置,两人还是首次见到,若是让他们手下的军队来攻打,除了用人命填,没有任何的办法。
负责防守的是独立旅的一个团,进攻一方则是另外两个团加特务营。师属炮兵营也为进攻方提供炮火支援,虽然口径都是75的山炮,但比起防守一方,他们是实打实的火力占优。
楼少帅站在掩体后,两个书记官负责记录演习的进程。唐玉璜和庞天逸一眼就认出了楼少帅,他身上那套军装太特殊了点。
浅褐色的上衣和军裤,牛皮武装带,肩章和领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军帽上的徽章都显得与众不同。
难不成,北六省军队要换装了?可真有钱啊……
第五十六师和第六十一师的大兵从换上北六省的军装后就不愿意脱了。这身衣服比他们之前穿的要好上几倍,唐玉璜和庞天逸两位师长穿着北六省的军官服也觉得不错,虽然不太透气,可无论做工还是选择的布料都比他们之前的军装要好。
如今同楼少帅身上的一比……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姜教导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少帅身边,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楼少帅这身衣服,他老叔可是后勤部部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少帅这身衣服还是差点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腆着脸问了一句:“少帅,这是新军装?”
楼少帅:“恩。”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