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海道“讨生活”的。
当他亲耳听到这个答案时,依旧不相信。
“用刑!必须让他们说实话!”
“是!”
华夏总督府也得到了消息,被召见时,川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问出这些家伙的真实目的!
“请阁下放心,在下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让有心之人得逞!”
总督点点头,示意川口怜一可以继续回去“工作”了。待他离开,叫来总督府武官,下令驻守在岛上的各部官兵提高警戒,同时向国内发了一封电报,将这件事详细说明。
事实上,他本人并不认为日本矬子当真是想偷袭北海道,除非他们发疯了。
要军舰,军舰没有,要大炮,大炮没有,再来一次“肉---弹”冲锋?日俄战争都过去多少年了,乃木希典也早就被送去见天照大神了。这个时候偷袭北海道?
电报发回国内,收音机中正在播放楼大总统的讲话。
在讲话之后,就是戏曲和相声评书类节目。北六省领先全国,在城镇之外的乡村地区架设公共广播,即便家里没有收音机,也能从村里的大喇叭中听到新闻和各种节目。
午夜,一阵又一阵烟花冲天而起,元旦的庆祝活动达到了最高--潮。
天公作美,不只没有下雪,空中还能看到繁星点点,伴随着在空中炸开的一团团花朵,更添节日气氛。
李谨言牵着楼二少,站在院子里仰望夜空,火树银花,美不胜收。
弯腰想把楼二少抱起来,让他看得清楚些,却发现小豹子被包裹得太严实,抱不动。这也怨不得别人,始作俑者就是李三少。
试了几次,抱起来也要很快放下,楼二少的表情和李三少一样无奈。
一旁的楼少帅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地上的小豹子抱起来,轻轻松松用单臂托着,李谨言直起身,咧嘴笑了笑,“少帅,威武!”
刚刚吃饭时,李三少喝了两杯果酒,如今酒劲上来,眼神开始发飘。
楼少帅侧头看了他一会,没说话。李谨言依旧在呵呵笑。
两个大人心思各异,被楼少帅抱在怀里的小豹子却被烟花吸引,看得目不转睛。等到烟花散去,被送回房间休息时,还颇为遗憾。
隔日,李谨言醒来后,侧身动了动,一阵腰酸,坐起身,撑不住又倒了下去。闭上眼,默数三声,脑子里零星闪过有些乱的画面,再睁开眼,一群乌鸦呱呱叫着从头顶飞过,还表演了一次空中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李三少的脑门上顿时滑下三道黑线。
似乎,好像,仿佛,昨天晚上是他先朝楼少帅下口的,不只下口,还下手了。对一头老虎又咬又抓的,结果可想而知。
李三少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怎么说脸皮也“练”出来了,只是咬牙揉着腰,愤愤不平,就算被揪了胡子,下手也未免太重了点吧?
小豹子还问他是不是会和楼少帅打架,就这重量级别,怎么打?
屋外的丫头听到声响,隔着房门叫了一声:“言少爷?”
没得到回应,又叫了一声,半天之后,李谨言觉得腰没有那么酸了,才用力一搓脸,答应了一声。
洗脸漱口,换身新衣服,坐到桌前,喝了两碗粥,“撕”了三个包子,神清气爽。放下筷子的同时,不免感觉自己被楼少帅同化,饭量是只增不减。
擦擦嘴,丫头送上热茶,李谨言开口问道:“少帅呢?”
“回言少爷,少帅在书房。”
李谨言点点头,又坐了一会,站起身,“我去工厂,告诉厨房,午饭不用准备我的了,晚饭前回来。”
丫头答应了一声,抖开一件新裁的斗篷,领口镶着一圈雪白的皮毛,李谨言系好斗篷,迈步走出房间,身后两个丫头互相看看,都有些脸红。
言少爷,还真是一年比也一年长得好了。
元旦过去,关北城内,又恢复了往昔。
川流不息的人群,当当驶过的电车,按着喇叭的小汽车,城外工厂中机器轰鸣,城内各家店铺伙计们的吆喝,学堂里的朗朗读书声,交织成一幅充满活力的城市新景。
关北大世界和关北图书馆,已经成了北六省乃至全国最知名的两个地方。
关北大世界集合了各式各样的休闲娱乐,戏曲歌舞,杂耍评书,影院剧场,在里面呆上几天,也未必会重样,
关北图书馆收藏了大量的古籍珍本,许多国学大师和好学青年从各地汇聚而来,每天开馆前,馆外都早已排起了长队。
随着京城博物馆即将竣工,并史无前例对民众开放的消息见报,很多人开始好奇,这些古籍文物都是何人收藏,是无偿献出还是高价出售。
只可惜,尼德远在欧洲,许二姐在情报局,李谨言压根不喜欢没事就上头版头条,再加上楼家拉起的保护网,老先生们的“封口令”,凡是知情人,都不会泄露一丝口风。
费尽心机,也未必能摸到真佛的衣角。
只能摸清一点,这些文物和古籍,都是爱国商人耗费巨资从国外收回。
不是没有心思狭隘之人猜测这名”爱国商人”的动机,更多的报道则是对此的溢美之词。
猜测只是猜测,这些文物国宝却是实打实的归于华夏,即便有心思,也是为国为民的心思,怎容一些蝇营狗苟的小人污蔑?
“这等为国为民之人尚被污蔑心怀叵测,公道何在?人心何在?!”
这场“爱国商人”风波并没持续太久,李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