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横在腰后的手臂阻拦,隔着衣料紧贴的位置似乎还能隐隐感受到剑士手臂上坚实贲起的肌理。
那西对这样和人近距离接触并不习惯,即使这人是这几年里相对其他人而言与他最亲近的阿哲,他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让对方把手松开,却被阿哲的下一个动作成功制止。
“嘘——”黑发剑士仿佛对那西表现出的不自在视而不见,揽在那西腰后的手纹丝不动,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着朝他们暂时藏身的廊道越发靠近的脚步声,那西只好暂时把心里的别扭压下,顺从地一点头。
得到了那西首肯的剑士立刻一收臂膀,本来就被圈在他怀里的那西立刻朝前一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属于剑士身上的味道带着火热的温度占据了那西所有的感官,浑身一僵的同时他不得不怀疑对方这番作为中故意的成分。
黑发剑士一抖披风,将那西兜头一罩,感觉身上一暖、并且意识到对方要干什么的那西抗拒的动作之下半强迫地把人一抱,利用廊道里晦暗的光线和各处阴影飞快地离开了观看台附近。
那不由分说兜住那西的披风被再次拉开的时候,出现在青年面前的是一片暗沉的大海。
夜风飒飒,吹鼓着剑士的披风,空气里咸湿的海潮气息扑面而来。
那西自然知道阿哲不会把他带回房间,那里可是还有人等着他去自投罗网呢!但他也真没想到阿哲会把他带到海边来。
听着耳边潮起潮落的“哗——哗——”海浪声,因为听见刚才那些人的言论而滋生的烦躁感被迅速抚平,那西被海风吹得正舒服地眯起眼,冷不丁边上伸过来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朝边上转头,迎面而来的就是阿哲的嘴唇!
青年被吓了一大跳,随后立刻惊怒交加地张嘴就是一口顺便手上使劲一推。
像是早就洞察了他接下来的举动一般,阿哲的双唇一触即离,正好在他张嘴要咬的时候后退数公分,而那西推在他身上的力气也像是石沉大海,没把人推开反而让自己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了一块岩石上。
湿冷的凉意顿时从石头传到那西的手上,跌坐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也让屁股受了罪,疼得有些恼了的那西不悦地斥道:“阿哲你发什么……唔!”
黑发剑士把人半压在岩石上亲吻。
那西只觉得口腔里每一处都没被放过,一圈下来他嘴里全被染上了对方的气息,他被钳制着双手,牙关被扣,力气也没有身材健壮、武力值爆表的剑士大,这回心里除了不悦的情绪以外还难以自抑地有些慌张,被迫和他人进行如此亲近的行为,清心寡欲地过了好几年的身体立刻煽动出了异样的感觉,可他偏偏却还只能被动承受。
——他竟然被自己的护卫亲了?!
这一认知带来的心慌感甚至要比刚才的烦躁感对那西影响更大。明明阿哲还是阿哲,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势行为他以前可从来都没做过!
阿哲到底怎么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从刚到安迪梅拉那一天他出门一趟回来就开始了……
自家护卫的突然变化让那西感到困惑不已,被这样逾矩地对待而感到混乱的同时,那西心底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惧意——不要、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仿佛有什么被封存、埋藏得极深的东西就要被强硬地剖挖出来。
思绪一半清明,一半动摇,这种被撼动的感觉让那西本能地惧怕。
慢慢地,被亲吻和对方上下其手的放肆动作勾得满脸涨红的那西没了抗拒的力气,阿哲见状便松了手,带着yù_wàng的视线巡视着身下的人,这时的那西身体早已叛离,意识却仍然保持清醒,对方的视线让他感到难堪,因为一时半会做不到起身离开,只好撇过头,以此来忽略对方的注视。
“……不喜欢?”阿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刻意放慢了的语速里透着蛊惑的气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西直直地瞪着漆黑一片的大海,好半晌回答:“你要解决生理需求不该找我,我和你一样,都是个男人。再说了,作为光明神殿的一员,我的一生都该献给尊贵的光明神……”
阿哲掰正他的脸,因为离得近,那西可以清楚地在他的脸上找到嘲讽的神情。
“好了,教条有什么好背的,你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黑发剑士悬宕在他上方的身体又下压了几分,声音在以披风和手臂隔断出的狭小空间里回荡:“再说了,像你这种出身的人,光明神会要?”
那西的瞳孔骤然紧缩!
与此同时,系统那因为宿主的精神遭到入侵的警报声也在那西的脑中大响。
激起那西情绪前所未有的极大波动之后,黑发剑士的眼里涌出一片暗紫,他的双眼直直地对准了那西的,被他视线紧锁的那西也当即不由自主地迎着对方的目光对视了起来。
身上最大的秘密被人一语道破,那西却完全不知道阿哲只是随口一说诈他而已、还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世——如果是后者,那阿哲又是怎么知道的?!
越是慌乱,给自己筑起的高墙就越容易被破坏,然而阿哲却并没有对他依然絮乱的思维做出什么,他直视进那西眼里的目光沉而魅惑,这个对视明明只过了短短几息时间,在那西的感知里却长得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