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去火车站,顺利取了票,到候车大厅稍等了片刻,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火车上,曲燎原仔细翻了宋野的手机,没有找到所谓“录音”,才知道又上了当,但为了预防不好的情况,他与宋野约定说:“以后也不可以录音,不可以拍照,更不可以录像。”
宋野答应了。
两人来坐车前买了饮料和零食,都在宋野背的背包里,曲燎原开包去拿时,看到昨天抓的那两个樱桃小丸子,又问宋野:“到底怎么抓上来的?别说是运气,我不信。”
宋野就把自己观察后总结的方法告诉了他:“首先不要试图去抓没脖子的娃娃,比方你想抓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他俩就都没脖子,娃娃机的爪子肯定是调松了的,松紧度是卡不住那种身体的,小丸子就好抓多了。还有就是别抓离洞口太远的娃娃,即使能抓起来,到不了洞口可能就会掉。娃娃机越满越好抓,铺在下面的娃娃会把上层的娃娃垫高,爪子下放的距离越短越容易抓……弟弟,请你用力学知识来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曲燎原朝旁边的乘客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他假冒我哥。”
那乘客早就听他俩在那聊半天怎么抓娃娃了,知道是哥俩,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高三前最后一次轻松的“约会”里,曲燎原一连说了两次“我再也不要……”的句式,一次是说进影院看电影,一次是说和宋野开房。
后来,这两句话,他都言而无信了。
七月中,烈日炎炎的酷暑之下,宋野和曲燎原返校补课,在习题册和笔记本上写名字时,变成了“高三(1)班”,正式开启了毕业班的征程。
他俩所在的实验一班,和隔壁的实验二班,还有文科实验班九班和十班,都搬到了学校的实验楼里上课。
一中的教学楼是前几年建的,最近两届学生都扩招,导致教室不够用,新教学楼已经在拟建中,但这届学生肯定是赶不上用了,因而高三的两个理科实验班和两个文科实验班都不得不搬来实验楼一层,学校专门腾出来四间实验室给这四个班的学生当教室用。
这也是权宜之计,主要还是因为实验班人数较少,实验室面积小,换平行班搬过去的话,学生都坐不下。
平行班同学们的紧张感还不太明显,他们从这时起才开始学习高三的新课本,而早已学完高中全部课程的实验班,补课的第一节 课,就毫无缓冲的,迅速进入系统复习阶段,敲响了高考倒计时钟。
还没从假期快乐氛围里脱离出来的康明,返校报到当天的晚自习课间,就兴冲冲跑来实验楼找好朋友曲燎原玩,刚一进来,就被实验楼里各班学生在安安静静复习的“恐怖”氛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到一班门口,轻声细气地对前排同学说:“叫下曲燎原。”
实验楼和教学楼不一样,是个封闭楼道,课间楼道里也没有人,在教室门口说话都有回声。
曲燎原打了半月没见他,高兴地问:“小明!你假期去干什么了?晒这么黑,比我都黑。”
“你小声点,你们这楼……来看你像探监一样。”康明自己压低了声音,说,“我报名去打肯德基三对三篮球赛了,打了好几场。”
曲燎原惊喜道:“真的?!晋级了吗?”
康明道:“没有,我不是太会打三对三,已经被淘汰了。”
曲燎原:“……”
“但是,给了我一大堆优惠券!”康明喜笑颜开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卷五颜六色的铜版纸,说,“我还有几十张,这十张是给你的,等休息日和你哥去吃,便宜的部分就算我请你们了。”
曲燎原接了过来,说:“可是这也太多了,还有限用日期,我们俩肯定用不完……我能给别人吗?”
康明道:“能,反正不用就浪费了。”
曲燎原看了看优惠券上的品类,说:“太好了,有雪顶咖啡,我哥喜欢喝这个。”
两人聊了两句暑假里各自的事,快上课了,康明要走,走前忽然想起什么,问:“燎原,你跟姚望还有联系吗?听说他转学了?”
曲燎原失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去北京看奥运会了。”
“奥运会不是下个月才开?他去这么早干什么?”康明道。
“下个月进京的外省人口和车辆都会严查,不好进去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曲燎原道,“是不是又哪里乱传谣言?他不太合群,别人背后就老给他乱编故事。”
康明疑惑道:“那我也不知道了,我是听他们七班人说的,说姚望是北京户口,一上高二就把学籍转走了,现在去北京上高三,也在北京参加高考。他只跟你说去看奥运会了?”
曲燎原道:“对,只说看奥运会了。”
“也可能这种借读的事不太合规定,怕影响不好,不想被人知道吧。”康明猜测道,又说,“哎不好,快上课了,我走了,没事我再……没事你去找我玩,我不来了,你们这楼太瘆人。”
曲燎原听这“谣言”有鼻子有眼的,也被说蒙了,回到座位,他还在想这件事。
放假前一天姚望送他回家,他和姚望告别时,姚望好像是有话想和他说的,难道就是转学的事吗?姚望真的去北京读高三、高考了?但是姚望的家还在这里,不管是去看奥运还是去上学,总还是要会回来的,等再见面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想什么?”宋野提醒他说,“高一的两本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