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个姿态都没有。
简明,简明……永远也不会背弃我的简明,找到我,带走我,我在等你救赎。
庄鸿天不相信单简易对他已经再没有半点情分,他时常抱着单简易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说说话,见他不理睬也只是不悦地叹一口气,如果被挑起了yù_wàng,则会离开找别人纾解之后再回来,他似乎不屑再去强迫单简易,或者他根本不敢。
如果真的对单简易没有感情,庄鸿天对他的爱为什么这么固执,执着地抓着不放近八年啊。
但是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被成全,这一点后来的刘婉婉也从单简易的身上尝到了,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走进大门之前庄鸿天回过头来对着单简明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妈从来没有想过寻找简易吗?”
单简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寻常人没有的恶劣,他不由自主地往前站了一步,像是要保护什么无形的东西。
“因为我给了赵泉秋很多钱,用单简易的名义给的钱,告诉她这都是单简易被包养的所得,那笔钱呵呵她资助刘振民扩大了农庄,一个人还房贷很辛苦吧,你们拼了命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也难为了。当年她回过一封信,那字写得可真漂亮——简易,我对不起你,但你的身世是妈一生的耻辱,刘振民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既然你在外面过得好,以后就当妈死了,别回来了。算妈求你,妈自私,妈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单民磊那边的亲戚竟然已经有所察觉了。是你说的吗?妈不知道,妈害怕,算妈对不起你,以后别回来了,你,你被一个男人包养这事也不光彩,回来了也是要受人指点的。”
顿了顿,庄鸿天回过头来看着单简明:“心理学家分析,赵泉秋应该是在她父亲死后,家道败落过过很长一段时间面目全非的生活,才会形成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嫁给你父亲这个乡下人那种情绪达到顶点,你从来没有发现吧,你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呵,不过比起简易,她对你可是好太多了。”
“你撒谎你撒谎。”单简明的手痉挛似的抖得不成样子,他不可遏制地朝庄鸿天冲了过去。
“你是……”楼上传来的那声略带迟疑的声音成功地定住了单简明的身体,他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朝上望去,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单简易就站在灯火通明处,有血有肉完好无缺地站在那儿。
“明明”仿佛不敢置信,单简易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单简明跑到他身边抱住他时他都还在重复着单简明的乳名。
“哥,哥,哥,哥,哥啊。”单简明的心脏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撕心裂肺地喊他哥,悲鸣像是一只秋天的孤雁。
而依旧立在楼下的庄鸿天,他望着单简易的眼里有贪婪,有震怒,还有不为人识的慌乱,这样的情绪让他不甘再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低喝道:“谁让你出来的?就穿着这么点衣服,又想进医院吗。”
他的话音一落,单简易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环住单简明的手臂非常瘦弱,身体真的亏空得太厉害了,单简明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崩落在了单简易的衣襟上。
把庄鸿天关在门外之后,兄弟两人一起倒进床里,单简明像小动物一样窝进单简易的怀里,他不断地来回抚着摸单简易的身体:“是真的,有温度,不会一碰就消失,是真的,我哥现在就躺在我的身边,他抱着我,他抱着我了。”失心疯一样的话让单简易心里难受地几乎要咳出血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走在情绪边缘的单简明。
庄鸿天的话他都听见了,那封信也,已经被庄鸿天烧了。
“哥,为什么我们的家是这样的,呜,好残忍,好可怕,哥,我是活人吗?我摸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哥,好可怕。”
单简明困兽一样的呜咽声让单简易觉得害怕,他抖着手拍了拍单简明的背,哑声开口道:“明明,这或许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我想了将近十年都没有想透,现在我不希望这份罪孽再加诸到你的身上来,我不忍心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和我一样的苦,所以,你回去吧,就当我这个哥从来没有出现过。小镇上的生活没了我会更平静。”
单简明咬着他哥的领子哭:“不会的,我大学就搬出来了,再也不想回去了,哥,你是我哥,我哥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哥你知道吗,我没脸做人了,新闻已经传到妈那里去了,她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是同性恋,她不要我了,哥你也不要我了吗?”单简明哆嗦着说完紧紧依偎着单简易,“哥,我不想一个人,不要,我害怕,哥你别不要我,游今逸也放弃我了,他结婚了,你知道吗,他结婚了,他也不要我了。哥,别不要我。哥,有人打我,别打我,我没有错,我不是变态,不是。”
单简易觉得单简明的情况很不对,他朝外大叫了一声,立刻就有医生进来给单简明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陷入了睡梦中。
“他应该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营养不良,心率不齐,精神状况很极端,而且受到过一定程度的虐打,身体很虚弱,允许的话还是赶紧送医吧。”
医生说完以后就想退出去,庄鸿天指了指单简易:“他呢?”
“是的,单先生他有轻微感冒,最好就不要外出。”
庄鸿天满意后,医生才提着药箱快步走了出去,走前他回过头来:“庄先生,恕我冒昧,单先生的身体已经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