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黯然,若不是林诺之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恐怕也要错过了:“林子今天送完早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孟婆婆才自己送饭过来,不知道你们出去的时候可有看到他?”看到林诺之摇头,她轻叹一声又道,“李先生在后院厢房,等会应该会过来吃饭的。既然你们回来了,要不要一起……”
谭丽话没说完,就被水画空给打断了,他听到孟林失去踪影,满脑子全是早上妻子和那个小鬼产生的矛盾,激动无比:“一定是那个小鬼!他尾随在我们后面,然后趁不注意杀了小月,一定是那个孟林,一定是!简直太可怕了!我要报警!”
刚刚还没反应的孟婆婆突然就作势去打水画空,嘴里含糊不清的叫骂:“哪、来滴小伢子,浓敢偶滴娃,打你!打你!”老人家的本来就没什么力气,长得又矮小,水画空一怒就要用脚踹,被林诺之一勾一拉,又一甩,水画空就跌倒院子里。
“冷静点!”林诺之愠怒。
“什么杀不杀的?谁死了?”凉凉的话语响起,是李镜。他刚刚从后院转过来,正好听了一耳朵,他神色冷漠,不以为意的环顾一周,又挑了挑眉,“哟,是那个讨人厌的女人死了?真是可喜可贺!”
水画空双眼通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诺之在一旁沉声说道:“井小姐确实死了,我们上山的时候,她想要方便,后来久久没有现身我们去找的时候才发现她被人砍死在大树后面。”
李镜瞳孔一缩,他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居然真的出了人命,他的眼里闪过惊疑和慌乱。
谭丽总是微笑的脸笑意渐收,眼中悲哀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双目阖闭双手交握颔首低语,无声念着什么。
而孟婆婆刚刚被谭丽拉住之后,就一直瞪着小眼睛看着水画空,现在也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
水画空则捂着脸呜咽着,从发现妻子死亡后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他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
所有人的神色都尽入林诺之眼底。
一顿中饭,大家都食之无味。水画空干脆就没吃,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谭丽将孟婆婆送回了家,回来之后,林诺之就叫住了她:“谭小姐,为什么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会让我多留几日,之前说到井小姐死亡,你也毫不意外的样子。你不觉得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水画空不知道这一茬,闻言抬头盯住了他们。
“什么啊!”谭丽还没说话,李镜就笑了,就是那种冷笑的轻蔑的笑,“说人死了的是你们,看到尸体也是你们,结果你们去找谭小姐要交代,脑子没病吧?反正你们想怎么说怎么说,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死了呢?”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尸体。”林诺之说道。
李镜摆手:“我可没兴趣,而且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有奸情,然后将碍眼的原配给干掉了呢,哈!说起来还真像是侦探里的情节,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是跟你们去看,发现了什么端倪,我也被灭口了怎么办。”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挺有逻辑,李镜冷笑连连。
“还有,我对死不死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别来烦我!有困难找警察,还回来干什么?”李镜的表情就像看到一群苍蝇,连忙往外走,边走还边冷哼,“看来门口是不能呆了,我换个地方画去。”
“我们当然想过报警,可是上山的马路遭遇了奇怪的事情,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上不到马路上。”林诺之盯着李镜说道。
“哈!”李镜又嗤笑,一手打开大门,“杀人事件后又是灵异故事吗?可惜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最好不要太靠近我,否则我会以为你们要图谋不轨!”
水画空面色阴沉的看着李镜离开,眼神好像要在对方背上戳出一个洞。
“谭小姐你呢?你不会也觉得我们在说谎?”李镜的离去并没有影响林诺之,他转向谭丽继续说道。
谭丽秀雅的脸上泛起一抹悲色,她垂眸苦笑:“不……我相信你们,因为对于我们拜山村来说,这真的……太常见了。”她这一句话,就让人脊背发凉,“拜山村,拜山神,山神一怒,有进无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人出过村子了。”
水画空就跟听天方夜谭一样:“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告诉我,小月的死都是因为触犯了山神吧?我们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
“这是我们拜山村的规矩,有外人来到,必须呆满四天三夜,这之后,无事自可离开……这也是为何我会让你多住几日的原因。”最后一句话谭丽是跟林诺之说的。
“若有事呢?”
“呵……坟头荒草三尺余,我们村一共只有几十户人家,你以为祖山上遍地的坟头都仅仅是我们村的吗?”
听着谭丽将村中历史娓娓道来,林诺之才对这个村子有所了解。这个村子原来并不叫拜山村,而是叫灵溪村,因为从左面灵山上流下的溪水而得名,山神也只是村民用来吓唬教育小孩的工具,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孩因为行为不端触怒了山神,小孩被变成了六彩陶俑,而诅咒也因此降临。
水画空越听越觉得荒谬,在追问村庄出口只有那条山路之后就愤然离开,他决定自己去寻找,也许是他认定就是孟林杀害了自己的妻子,杀人犯是个小孩,这一点让他心里有了底气。
“拜山神社里的山神像就是依此而来,只要陶俑从山神的嘴里落下,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