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
金何坤偷笑着摸了摸下巴,开始强词夺理,“我当时打电话提及生日,其实不是我的。是我妈一老同学,张女士送礼喜欢叫我作参考。没办法,品味独特。”
“估计老师只听个边角料,误以为是我生日。”
陈燕西已感觉灵魂的飞升,一字一句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聊天嘛,”金何坤十分狗腿地呵呵笑两声,“当时想泡你,就干脆顺着你说的做咯。”
“天大地大,老师最大嘛。”
陈燕西:“......”
有种,真你妈,太有种了这王八羔子。
“金何坤,”陈老师身心俱疲地捏捏鼻梁,呼出口气,“今晚你随便找个桥洞将就吧,啊。咱们这关系,暂时先掰了。过不下去,真的过不下去。”
金何坤:“那个,老师......”
咱不能再商量商量?
陈燕西怒吼:“给老子写检查!一万字!用脚写!”
神他妈“我不过生日”、神他妈“生日之前,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神他妈的生日礼物。陈燕西严重怀疑自从遇上金何坤,他智力水平是不是已趋近类人猿。
金何坤不是毛猴基因变异,他才是。
金何坤盯着被暴力挂断的电话,眨眨眼,还挺无辜。
“这不你说要给我过生日,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他转身叫来负责人。
“小刘来一下。”
小刘:“坤哥,啥事儿。”
“来,对讲机给你,图纸给你。最后总效果今晚我来验收就行,你再去买点吃的喝的犒劳师傅们,资金从预算里划。有事再叫我,在上面咖啡厅。”
金何坤有条不紊地交待下去,拿着手机转身要走。
小刘捧着对讲机和图纸,慌张喊一声,“哎坤哥,你累啦,干嘛去。”
“写检查,”金何坤挥手,“一万字!”
大工程啊。
当晚坤爷忙活到凌晨两点,总效果预览完毕时,叫住一名帮忙在现场拆装简易棚的师傅。
“您会开锁吗。”
师傅满头雾水:“不会。”
“技术难度不高,就是直接砸锁那种,毁灭级。我出门没带钥匙,您等会儿帮我个忙。明早我再联系商家换门。”
“那......应该会。”师傅迟疑几秒,干脆点头。
摄影展的前天夜里,陈燕西正熟睡。金何坤带着拆锁师傅,三下五除二把门锁拆了个干干净净。
陈老师夜半梦中惊坐起,震惊地讲不出话。坤爷笔直地站在他面前,递上检查书。
“一万字。”金何坤理直气壮道,“我数了的,三校。”
陈燕西磨着后牙槽,用舌头顶顶口腔内壁。他遽然从床上暴跳而起,抄起枕头朝金何坤掷去:“我校你大爷!还三校,我校你妈呢我!”
“那门是随便撬的啊,老子又没真锁你。我c,ao大发了!”
“还躲,你他妈还躲!”
“那我不躲了?”
金何坤仰在沙发上,抓住陈燕西手腕。他以腿别住对方,强制性让陈老师与他胸膛相贴,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