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门,赵石啪达按了中控,门落了锁。
“说说理由。”赵石终于开口了。
“什么理由。”周屹一脸平静。
“就是你他妈的发了疯戳了老子一刀的理由。”赵石捏灭烟。
“我腻了。”周屹勾了勾嘴角,看着赵石:“就许你腻,不许我腻?”
赵石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捏了捏手:“说,继续往下接着说。”
周屹闭嘴了,看着前面。
赵石拎过他的衣领,阴森森地说:“今天你不说个理由出来,我就把你宰了。你如果敢说个男人名字出来,我就把你们俩都宰了。”
周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赵石冷眼看着他笑完,周屹舔了舔唇,轻声说:“赵石,你这个人没劲透了。”
他伸出手抚上赵石的脸颊,手很冰冷,声音很轻:“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老屋说的话吗,我说得很认真,只是你把它当成一堆狗屎。我居然还执迷不悟,是不是很可笑。
我以为我能改变你,我太自以为是了。哦,还是有改变的,你瞧,起码现在你知道不当着我的面,是我太得寸进尺了。”周屹笑了笑。
赵石眼一凛:“你看到什么了?”
周屹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目:“多少女人亲过这里?女人和男人用起来有什么区别,我没用过女人,真是好奇。”
赵石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问:“你看到了?”
周屹抽回手,看着他:“看到什么?”
赵石有些慌乱地避开脸,硬声说:“不管你看到什么,你要明白,我是男人。”
周屹笑了,差点笑出了眼泪。赵石恼怒地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对着你这么一个男人。”
周屹止住了笑,抹抹眼睛,刚刚果然笑得太用力了。他点点头:“你说的真有道理,只怪我痴心妄想了。放心,往后绝对不会了。”
赵石凌厉地转过头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屹眼睛像隔了一层冰霜,冰冷疏离:“从今往后,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与我再无相干。”
赵石听到这句话猛得睁大了眼。周屹冷漠地合上了眼:“麻烦请开车,我下午还有个庭审。”
赵石有些仓惶地凑脸过去,将唇贴在周屹的上面,冰冷如霜。赵石愤怒地托住他的后脑,粗野地吻他,周屹无动于衷,只是冰冷地坐着,也不挣扎。赵石阴翳地抬起头,双眼充血地盯着他,周屹冷冷回视,吐出一句:“现在剩下的果然只有恶心。”
赵石牙齿咬得发响:“你别后悔。”
周屹只是冷漠地回答:“开车。”
赵石愤怒地收回手,发动车子。车子绝尘而去。
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周屹没有再去找赵石,赵石也没有出现过。两个人的生活就像两点相交的线,曾经有过交点,最后却渐行渐远。军师来过一次,旁敲侧引无效后苦口婆心想劝慰,被周屹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出去。他是来送支票的,周屹奉还了欠条,最后的牵扯,也没有了。
周屹的事务所在几出轰轰烈烈的大单子胜诉后,名声赫赫。相貌英俊的周律师一度间成为当地众小报杂志争相报导的焦点,奈何这位周律师行为太过低调,向来拒绝采访,生活又太过清规戒律,凡善可陈。小报渐渐也失了兴趣,调转了枪头,调到最近逐步进驻s市建筑业的新晋企业家霍少均。
这位霍少无论在业界还是在媒体,口碑是一致的好。总是礼貌谦和地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很快他的照片如雨后春笋出现在在各大杂志周刊。大家不遗余力把他的历史摸了个底朝天,居然摸出了这位企业才俊和法律精英周屹颇有渊源。原来几年前霍少均父亲骤然辞世,企业内部遗产纠纷,便是周屹打的官司,那一仗打得相当漂亮,霍少均得以安然接替。去年,企业濒临商业危机,更是周屹带领一纵团队,足足待了两个星期,反败为胜。媒体加油添醋地描写,怪不得霍少对周律师青睐有加,有一次还亲自送了外卖探望周律师,实则两人交情匪浅啊。
周屹扫了眼报纸上的陈词滥调,拿起扔进了垃圾桶。正拿起文件,电话响了,是霍少均。
“今晚一起吃饭,我找了个好地方,大厨擅长宫庭菜。”
“不了。”
“你上次不是很喜欢那个翡翠豆腐吗?”
“上次是什么时候。”
霍少均沉默了,上次还是在x市,过去大半年了。他轻轻笑了笑:“我邀请了没有二十回也有十五回,你总不能回回拒绝。”
“所以,劝你不要再徒劳。”周屹冷淡地拒绝。
霍少均不以为意:“没事,你既然不喜欢去,我帮你送过来。”
周屹直接挂了电话。霍少均的外卖被拦了很多次,最后他便自己亲自送来了。周屹也曾冷嘲热讽几回,但对于这张总是温柔笑着的脸,太过难听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便也由着他送来,放着,冷掉,扔掉。
霍少均这次送过来的时候,菜还是热腾腾的,办公室却是冷清清的,助理耸耸肩说:“和你说了,周律师不在。”霍少均只是浅浅笑着把菜放下:“提醒他别忘了吃,谢谢。”便走了。
周屹虽然常常避开霍少均,但这回倒还真不是故意的。余洛找他。
看到余洛时,周屹目瞪口呆。余洛鼻青脸肿,浑身狼狈不堪。两人在酒吧找了个角落沙发,余洛闷着头喝酒。周屹忍不住还是问了:“警察知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