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遇到,你还说什么废话!”
这一嗓子虽然若黄鹂出谷,但是在众位练家子耳中都快赶上惊雷了,不知有多少人眼神朝这边扫来,想看一看端倪。严漠却并未抬眼,只是举着茶盏,淡淡品着杯中茶汤。
看到严漠这副神情,那个女子愈发气恼,二话不说向这厢走来,径直站在了严漠身前。
“姚郎你这个负心人,难道上次说来找奴家只是哄着玩的吗?还是说又有什么狐媚东西勾去了你的魂儿。”
那女子容貌并不算多美,但是嗓音极为动听,说起话来宜嗔宜喜,勾得人心神动荡。更别提她那副裹在衣裙中的身段,柳腰不堪一握,丰乳却挺拔傲人,摆起腰肢来简直媚态天成,别有一番风韵。
只是如此尤物,也无法让那冷面郎君多看一眼。严漠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姑娘认错人了。”
听到这话,那丽人不由柳眉倒竖:“奴家的眼会认错,心还能错吗?还是你看我家师兄就在身边,不敢认了?”
听到这话,那女子身边坐着的汉子再也坐不住了,蹬蹬蹬跑过来,一把扯住了女子的袖子:“师妹你别再发痴了,没得丢了师父他老人家的颜面!”
“你还敢说我爹!要不是你把那群上门提亲的人都打走,又不肯娶我,我爹还会愁着我嫁不出去吗?”
听到这话,厅里大半人倒是偷笑了出来。这拉拉扯扯的师兄妹俩正是最近江湖里数一数二的“fēng_liú”人物。那女子乃是黄河龙房通的独生爱女房桃夭,大概是名字起得不对,天生就是一副水性杨花的性子,江湖中数得上号的美男子都当过她的入幕之宾。而她身边的虬须大汉褚雄则是个一板一眼的老实人,天天为了师妹的烂桃花操碎了心思。
这不,黄河龙刚刚费尽心力操办了一场比武招亲,奈何守擂的是自家爱徒,上门的又多是贪花好色武功低劣的败类,结果统统被褚师哥揍了个人仰马翻,他又深知师妹为人,说什么都不肯把烂摊子接下,才闹出了如今这个局面。
然而两人争的再怎么不可开交,严漠也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向下面鸡卵似得“金明池”。对着师兄撒了半天泼也没见到反应,房桃夭这样的女子怎能忍住,巴掌愤然往桌上一拍:“你倒是……啊!”
只见她掌下那桌,连桌带人悄无声息的横移出三步,幸亏房姑娘一掌并未拍实,否则怕是要当场跌个踉跄才是。褚雄也不由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严漠一眼,他的武功可比师妹强多了,当然能看出这一下需要多么精妙的武功内力,扶住气得面色通红的师妹,他低声问道:“你是真认错了吧?那玉面……玉面郎君会有如此武功?”
“武功是高是低我不知道,‘功夫’是深是浅我倒是晓得的很!要不你让他跟我试试?!”
被师妹劈头盖脸一骂,褚雄黝黑的面皮腾地一下变得紫红,吭吭哧哧嘟囔了两句:“师妹,师妹你看你……”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爽朗笑声,只见一人沿着楼梯翩然而下,冲那不着调的师兄妹拱了拱手:“房姑娘、褚兄,我看两位怕是真认错人了,想那姚浪也不会光天化日来我宝津楼上。这里毕竟是用餐之所,不如给在下一个面子,孰是孰非待到出了宝津楼,再来计较如何?”
看到走来那人,房桃夭面上居然浮出几丝羞赧,不好意思的敛乐敛衣袖:“既然魏公子都开口了,奴家自然是要听的。若不嫌弃,奴家还想敬魏公子一杯……”
“师妹……”褚雄只被臊的无地自容,他还能看不出这女人是又惦记上魏公子的美色,哪里还敢留下来等她说更多混话,忙不迭跟魏公子致歉道谢,扯着师妹的衣袖就朝楼下走去。
“嗳!师兄,师兄你别拉我袖子啊……”
闹哄哄的声响终于淡了下去,那位魏公子扭过头来,冲严漠微微一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碰上这般蛮不讲理的女子,不免扫了雅兴,今日这餐便让小弟来请,还请阁下莫要见怪。”
严漠终于抬起眼帘,看向说话那男子,只见那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配上一袭雪白衣衫,更显出几分出尘姿容,话语不卑不亢,又带出几分含蓄笑意,自有一派fēng_liú气度。
冰凉的眸子在那人身上转了一遭,严漠轻轻一笑,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魏凌云?”
作者有话要说: 擦汗,今天更的慢了些,让;_a;
种马男继续来刷存在感,下章不要走远哦=w=
想了想再来点注释orz
瓦舍: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勾栏的原意为曲折的栏杆,在宋元时期专指集市瓦舍里设置的演出棚。成为盛极一时的名俗。瓦舍的规模很大,大的瓦舍有十几座勾栏。
瓦舍相当于城市娱乐中心,大城中只有单独勾栏却没有瓦舍是很罕见的,不过在武侠里往往统一被青楼代替了囧
彩楼欢门:两宋时代酒食店流行的店面装饰, 指店门口用彩帛、彩纸等所扎的门楼。宋代商业文化超级发达,广告牌、叫卖唱段、迎宾小姐一应俱全,有些还会在门口摆擂台,反正逛街一定超级有趣的
金明池宝津楼:都是宋朝才有的建筑,种马男搞出滴幺蛾子……
☆、第十二章
江湖中可能有人不晓得少林三慧是哪三位高僧,也可能有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