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萍,你错了,你没有理解我今天来的真正意思。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我们婆媳一场,这么些年我们互敬互爱,连红脸的事都没有,我们相处的和亲母女一样,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理应来看看你。至于你和志刚的事我不会再劝你,不会再请求你原谅他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离开他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他是自作自受。再者就是涛涛不肯去上学,非要来看妈妈,所以我就为他请假,带他来看你了。你和志刚什么时候办手续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这个儿子我对他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以后爱怎样就怎样吧。”
“谢谢、谢谢妈妈的理解,听了你这一番话我就一点顾虑也没有了。放心,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我的妈妈,一旦有机会我还是会去看你老人家,孝敬你老人家的,我和志刚离了,可你还是我最最敬重的人,志明还是我最最喜欢的亲弟弟。”
话说到这份上,施素云和高红萍这两个女人的眼睛都湿润了,她们四目相对,无限地感慨同时在她们的心中涌现。
任秀珍一直盯着这对感情深厚的婆媳俩,什么话也没有说。多少的埋怨、多少的责备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还有点清楚的高帮连用很吃力的嘴吐出了不很听清的一个字“离”。
终于,十几天后冯志刚与高红萍到民政局将离婚手续办了。
回忆直到此时才真正结束,场境又重现在那酒店的包间里,何丽和齐春艳二人的心已经非常地沉重。“哎,真有你的,非要到这步田地才下得了决心,亏你能忍到现在,要是我早就跟他离了。”听完高红萍的叙述,齐春艳忍不住地责备道。
何丽这时也心潮激荡地站起身来说道:“你也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忍受那么长的时间,我真为你叫屈,为你难过,你要是有我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多受那么多的罪了。你瞧我,我那个老婆婆怨我不能生育,时不时地用话数落我,指桑骂槐地讽刺我,我尚可以忍受,装着听不见,反正我又不是和她住在一起,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为虚。可是我那个老公也那么对待我,开始他还没怎样,陪我检查,带我看医生,可后来见希望渺茫,他就恶语相向,怪东怪西的,我那里承受得了如此委屈,一气之下我就甩手走人,和他分手了,我不能生孩子,就让能生孩子的女人去替他生吧,我不伺候了,落得个自由自在,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很轻松吗?”
“哎,看你们二位结过婚后都过的这么累,我反倒庆幸自己还是独身,看来我也没有必要再为嫁人而烦恼了,与其说结婚后那么辛苦,倒不如就这么一人过反而潇洒、快活,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一没烦恼,二没人看着,岂不快哉,落得一人自如,换得大家平安,这不很好吗。”齐春艳也借题发挥地说。
包间里这三个性格差异、命运都不理想的女人,本打算,大喜大乐,大吃大喝一顿的,却弄了个大恨大悲、大哭大怨一场,酒菜没吃多少,话却说了几大箩筐,对灯长叹、彻夜未睧,就只坐在那餐桌旁哭哭笑笑又悲悲喜喜地一直聊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余兴未消地离开了酒店。真是滑稽之极。
故事到此按理说应该是结束了。然而生活也象是人一样,有血有肉、有骨骼有灵魂的,冯志刚、高红萍这对本无爱恋之情,又无感情基础的无缘之人,在非情所愿之时结合,又在无可奈何之中分离,可恰恰是这无可奈何而使得以后的故事在不知不觉中、不为所料地悄悄地发生了……。
若是说冯志刚最后一次对高红萍使用家庭暴力,是因为他看到她和老同学街边叙旧而产生醋意所为,道并不准确。而二十天前在高红萍的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件事才是真正的导火索,因为石元伟是高红萍的前男友,又是她心心恋恋地想要嫁给的人,所以冯志刚见到他们又似感情涌现的场境时怎能不醋性大发呢?大脑简单,又无才学的他,除了醋意盛浓以外沒什么长处了,可是他又为什么沒在当晚上找高红萍算帐呢?公司业务忙实是原因之一,而冯志刚想息事宁人,不愿意自毁家庭,老实说他除了看到老婆和旧情人握手以外道沒有什么令他不堪入目的举动,故而他只是采取了避而远之的行动,可偏偏巧中取巧地让他遇上了后一件事,二事并存才使他怨中加恨地‘酒浇愁愁更愁’,才会发生了这场更加惨忍地暴力事件。
可痛、可悲的高红萍因为石元伟的软弱、胆小而在没有真爱的状况下嫁给了冯志刚;又因为石元伟的突然岀现,旧情相诉才导致了她的婚姻破裂。可见这个石元伟是高红萍的克星,这正好应了那句古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可这萧何都死了上千年了还窜越时空跑到现时代耒制造烦心之事,岂不令人费解,石元伟似乎就是萧何的化生。
若问后事如何,且听下面分解。
第十三章
高帮连去逝了,这个一辈子老老实实,从不与人争执,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是同事和朋友以及认识他的人提起都竖大拇指的老工人。与病魔勇敢地搏斗了十几年,几次从鬼门关擦肩而过,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