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再试一次,就一次!”梅洪涛挣不开南浩江的手,转头望着他,脸上满是祈求。
南浩江心头一颤,手上的力道一松,就感觉梅洪涛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抽了一出去,再想抓已经抓不住,梅洪涛已经拼尽全力的朝悬崖边冲了过去,可是这一次他依然被无形的力量抛了出来,而且许是因为冲力的反作用力,他被高高的抛气,南浩江眸光一闪,飞身而起……
已经是冬末,天空却毫无预警的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被北风一吹在空中打着旋,一米之外的人都看不清楚,只一个晚上,地面就落了厚厚的一层。
因为这场雪来的突然,看样子会下很久,秦之翦连夜就命所有人开拔,终于在大雪堵路之前赶到了郾城,梅洪涛最终还是没有能穿回去,被南浩江带回去后便病倒了,一直躺在马车里没有起来过。
韩元凯以前得了消息,早已让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还亲自带人到城门口把秦之翦一行人迎进了城。
“王爷一路辛苦,属下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住处,是否先送香颂公主过去?”韩元凯看了队伍后面的匈奴送亲大军一眼,低声问秦之翦。
“韩将军,只怕要让你白忙活了,香颂公主已经死了!”南浩江就在秦之翦的身旁,自然听到了他说的话,撇了撇嘴说道。
“死了?”韩元凯虽然年龄大,却知道南浩江和秦之翦的交情匪浅,而且也佩服他的谋略,并没有因为他的插嘴而生气,而是对他听到的话感到意外,一脸惊讶的望着秦之翦。
秦之翦冷冷的瞥了南浩江一眼后,对韩元凯点了点头,“香颂公主的确已经死了,具体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一路赶来所有的人都辛苦,先安排人先住下吧,等会还要传消息给匈奴,这些人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秦之翦说着看了队伍后面跟着的匈奴大军,那些人都蔫蔫的,似乎早已知道了自家公主的死因。
自从昨晚之后,秦之翦看南浩江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带着些敌意又像是怨恨,总之让南浩江很是不爽,他该气的原本应该是金鎏,要不也应该是梅洪涛,总而言之都不应该是他,为何秦之翦却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呢,他找谁热谁了?
“王爷刚到郾城,还是先去歇息吧,如今大雪封路,即便是想现在送消息给匈奴那边也送不过去,不让等雪停了再说。”韩元凯虽然心中满是疑惑,毕竟也是战场上磨练过多年的人,很是沉得住气。
秦之翦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漫天的飞雪,点了点头。
韩元凯为秦之翦一行人安排的是郾城南边的一座宅子,这座宅子是郾城里的一个大户提供的,是大户家的别院,平日住的原本便少,眼下正好借出来招待秦之翦,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韩元凯让人带着匈奴送亲的人离开后,便亲自领着秦之翦一行人朝别院而去,金鎏刚下了马车,大门正好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少女从里面迎了出来。
“碧玺姐姐!”佳琴眼尖的首先认出了少女。
“碧玺!”金鎏一脸惊喜的望着眼前明显丰盈了不少的碧玺,高兴的握着了她的手,“你不是在硝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夜鹰呢,身子可好了吗?”
“好了,多谢小姐关心!”见金鎏提起夜鹰,碧玺羞涩的垂下眼去,“是王爷命人把奴婢接到这里来的,听说小姐有了身子,奴婢恭喜小姐了!”
金鎏转头看了秦之翦一眼,一脸的感激在触到他脸上冰冷神情的时候僵了一下,昨晚从聚龙山回来以后秦之翦便是这样的表情,冷冷淡淡的,让她很是无力,不过具她对秦之翦的了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可逆转的,眼下正在外面她也不好有什么动作,便轻轻一笑收回了实现。
“外面雪下的正大,小姐还是快些进屋子吧,奴婢已经都收拾好了!”碧玺比佳琴有眼色,一眼便看出了金鎏和秦之翦之间必定有什么事,忙打着圆场说道。
金鎏一面感叹碧玺贴心,一面点了点头,由着她扶自己进了门,却没有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秦之翦正坐在马上望着自己,见她望过去,一扬马鞭飞奔而去。
秦之翦对金鎏的关爱体贴,这一路上众人也看的不少,突见秦之翦对金鎏这样的态度都有些错愕,也有些不知所措,低头搬箱子的搬箱子,捡拾东西的捡拾东西,就连梅洪涛都被抬了下来,都不敢看金鎏一眼。
孤卡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让金鎏丧命,一直觉得对金鎏有些亏欠,不管到哪里都是静静的如同隐形人一般,这会子气氛怪异她更不会多一句嘴了。
金鎏这才觉得秦之翦真的是气大了,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伸手摸了摸肚子有平静了下来,仰头对一脸担忧的佳琴和碧玺笑了笑,抬脚往前面走去。
碧玺见状虽然满腹的疑问,也没有多问,忙快走几步上前带路,等安置好金鎏让她舒舒服服的在早已生好火盆暖烘烘的屋子里躺下,又让人给孤卡法师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才悄悄的拉着佳琴走了出去,低声问道:“这从硝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小姐还有了身子,王爷这么对小姐是这样的态度,那不成是小姐犯了倔脾气,惹着王爷了?”自家小姐的脾气碧玺多少还是清楚的,虽然平日里好相与的很,倔起来也是挺让人头疼的,在她看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