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现的,没有人比索伦更清楚。
黑猫从门缝里进了这个古怪的房间。
他立刻感到非常不舒服,就像来到精灵领地或者进入阿门洲一样,这种力量在排斥他。房间中心竟然还有一个人工喷泉,螺旋状的银亮雾气不断从水池里冒出来。
如果有一个巫师在这里,会立刻惊叫:什么,填满了一个喷泉池的迷情剂?
【这是一种特别危险的魔药,即使灌在瓶子里,只要有一点气息泄露出来,也会使人忍不住凑过去仔细嗅闻。每个人都会闻到自己最喜欢的气味,以及——所爱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如果谁喝下放有别人头发的迷情剂,他就会疯狂的爱上那个人,毫无理由毫无逻辑,只要药效持续,这种没有理智的爱就会存在。】
【谁?】黑猫盯着房间一角看。
从喷泉池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紫色星星袍子的老巫师。雪白的头发与胡须,头顶上还戴着一个缝缝补补到处开线的脏兮兮尖顶帽,右手上握着一个很像水晶球的东西,只不过是恐怖的暗红色。
邓布利多用对待那些高傲的高等魔法生物的习惯,他没有继续靠近那只猫,只是微微躬身,这很平常,巫师与许多魔法生物说话都需要这样,比如说鹰头马身有翼兽,还有马人。重要的不是礼节,而是态度。
【我是刚才与你同路的巫师…请谅解,我之前没有足够的尊敬。你看,以人类的年纪算我已经太老了,老人总是会忽略很多东西。】
黑猫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头上的帽子,又看看那颗水晶球,这种化为力量的精神波应该是那两件物品的功劳。
虽然在索伦眼里,这个人类的实力很一般,不过——已经是这些天见过最强的了。
黑暗魔君不是破坏狂,想要征服一个世界,首先当然要了解。想统治一个种族,更要明白他们的弱点。白巫师出现得十分及时,恰好在索伦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又感到不耐烦的时候,而且邓布利多不是黑巫师,没有索伦需要的黑暗力量,这才让谈话有了继续的可能。
如果还要说有什么理由,那就是邓布利多的外表了。
按照中土世界的审美观——脏兮兮的帽子,老得不行满是皱纹的脸,颜色单一的袍子,强大的巫师就应该长这样!
什么?实力不够,不是次神?那也肯定是这个世界整体水平太差的错!
在阿尔达,众神不会看不起人类,因为那是伊露维塔的儿女,在某种意义上与众神一样。米尔寇与索伦直接将精灵与人类看做敌人,意图毁灭或征服,但并不因为自己是神所以跟人类说话就丧失尊严。连反派boss都没发表“人类,那些可悲的蝼蚁”这种抽风感叹,阿门洲的众神就更不可能了。
萨鲁曼反叛是他想统治中土世界,其实没有魔戒他也可以公开呼吁“我是次神,是专门来帮助你们镇压魔王的,人类与精灵你们天生就该服从我”,问题是在阿尔达没这种逻辑,也不存在这种概念。因为伊露维塔说,世界首先属于精灵,精灵走后归属人类统治。
——人类等于正统的世界拥有者、居民,这是毫无疑问的。
在索伦看来,白巫师这样谨慎严肃的态度,哪怕面对西方主宰曼威都够格了(在不知道神的身份这种情况下),索伦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要求订得比曼威更高,黑暗魔君也是讲道理的。
【你专门在这里等着我?】黑猫眯起眼睛,他并不愤怒,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是的,但也是属于你自己的选择。】邓布利多看着黑猫身后开了一道缝的门,
在白巫师没有打开门之前,这只猫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房门口,那时候迷情剂的气息还没有泄露出去。
【只有真正懂得‘爱’是什么,并且一直不曾拥有它的人才会被这个房间吸引…】
邓布利多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只黑猫身边黑暗魔压几乎凝成实质,暗蓝色的瞳孔里的光芒比索命咒看上去还要可怕。
【每个人都有不说的秘密埋藏在心底,但是魔法不会说谎。】白巫师丝毫没有惊惧的表情,他的语调非常平静,就像在谈论下午茶的点心,【是的,我很清楚这个事实。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不受控制的走到这里。】
【第一次?】黑猫缓缓靠近,恐怖的黑暗气息还是缠绕在身上。
【只要走进这个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喷泉。】邓布利多说。
迷情剂的影响很大,就像爱情,是所有感情中最强烈,也诱惑的一种。人们无法拒绝,也不愿意拒绝。
但是这个神秘事务司的房间,其实还有更多不是爱情的爱。
喷泉池只在中央,四面的银色架子与玻璃桌上有许多气息纯正的魔法物品,许多是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血脉断绝后被魔法部收走。那些时间的痕迹不能磨砺制造者对后裔的保护与期许,也无法抹去父母对子女的爱。
干枯的火把,发黄的羊皮纸,对友情的承诺同样附加了至今都难以解释的强大魔法。
人类不止拥有爱情、他们还有更多。
可是这些气息却让某只猫十分不满,这种信念一旦出现在人群中,半兽人就总是失败。每个打败黑暗魔君的精灵、人类、哪怕霍比特人都有这种强大的信念。
【我不需要那些!】黑猫傲慢的说,它还伸出爪子指着喷泉池,【我只需要这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面邓布利多时说“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