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章教授家里时,他正在招待客人。不过看两老之间熟络自然的样子,说是招待客人太见外了,不如说是知交老友在串门子闲聊。
“您好章教授,这次麻烦您了。”进门后,吕青青礼貌的鞠躬道。
“好说好说,我倒是很愿意跟你们年轻人交流的,而且你还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问的又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也不算什么。哦,对了,小吕是吧,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小伙子气质不错。”张教授招呼他们坐下,随口说道。
吕青青脸红了下,“不是,他还不是我的男朋友。”
闻言,段明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她慌乱中说错了话,还是意有所指。
章教授同样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他早过了对这种年轻人之间的八卦感兴趣的年龄,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是想让我翻译什么东西?直接拿出来吧。”
吕青青给坐在她身旁的段明辉示意,他赶紧将写好的一叠纸张从包里拿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咦——”章教授戴上眼镜刚看了一眼就轻咦道,然后他抬起头对递给他纸张的段明辉道:“小伙子,这是你自己手写的吗?”
段明辉脸一红:“是的,我自己写的。写的难看了点,还请多多包涵。”
“字体好坏先不说,只是小朋友如此年轻,竟然会写古梵文,却是难得。”章教授夸奖说道。
段明辉脸更红了,“其实我不懂的,只是比着画的。。。。。。”
“哦,那原件能拿来让我看下吗?要知道这类古迹一般都有很高的学术价值。而我恰巧对此很感兴趣,也有一点研究,想必能对你们对原件的估价有所帮助。”章教授很委婉的说道。他看向两人,发现那女孩只是看向眼前的年轻人,当下知道这东西应该是这年轻人的,于是他用目光盯向眼前这个身上有股卓尔不凡气质的年轻人。
“不好意思,这东西原件没有了。我也是只凭着记忆强画出来的。”那年轻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是说你不认识古梵文,完全靠记忆将这好么厚的古梵文给写出来的?”他有些不信的晃了晃手中厚厚的稿纸。旁边的老友轻轻的踢了下他的脚,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打个哈哈:“却是我孟浪了,这不关我的事,只是我见猎心喜,请你们别介意啊。这么厚的翻译,怕是一时弄不完,不过让我先看看。。。。。。”他说完又带上了老花镜,开始认真地看手中的稿纸。
“你们别介意,他们搞研究的就是这脾性,见到跟自己专业有关的东西,就恨不得把原件都用放大镜好好的看一遍才过瘾!”却是旁边进门被章教授介绍是自己老友的胡姓老者开口道。
“没事,没事。怕也正是这股专注才让章老在古文领域取得如此高的成就的吧。”吕青青恭维道。胡老听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反倒是段明辉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见猎心喜,这才是真性情!”
“咦,小伙子这话倒有几分我们练武之人的味道!不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老友突然冲他嚷道:“诶,老胡,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练武者的宝贝《易筋经》?”
“什么?”那身形高大的胡姓老者一个大跨步窜道了老友的面前,一把将他边看边翻译出的稿纸抓在了手中,急不可耐的看了起来。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
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
。。。。。。
“老章,怎么没有了?快点翻译啊!”老胡催促道。
“这还真是《易筋经》不成?看把你急的!网上那些各版本的《易筋经》还少吗?用得着这么着急吗?”章教授不以为意道。
“你不懂,这些图形和上上的假版本完全不同,倒是跟我们道家内家的不传之秘有颇多相通之处,所以——”胡姓老者急急说道。
“所以这可能是真的《易筋经》?”章教授原本嬉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确认的问到。
胡姓老者也反应了过来,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译稿放回了桌上,跟老友一起转头看向了段明辉。
“小友可知此书何物?”却是章教授沉吟了片刻,首先开口道。
段明辉满心的纠结和后悔,当初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没将那书名写出来,又想现在网上那么多版本的《易筋经》,这个章教授又不是练武的,不可能认出这是真货。这才大胆的来找其翻译的,哪曾想他竟然会有一个练武的好友?而且正好碰巧的在场?这下他们都认出来了,再想否认也是不能,接下来该这么办呢?
章老和胡老也都看出了对方脸上的异色,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的那个大胆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小友不必为难,今天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也只是学生来拜访老师而已。年纪大了,有点困了,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可以先告退了。”章教授说着将那原稿和那张译稿一起递到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举起了送客茶。
吕青青作为事外人不好拿主意,只好将目光看向了仍在犹豫的段明辉。
“不知胡老是。。。。。。”段明辉突然向那胡姓老者抱拳道。
那胡姓老者看到他抱拳的姿势眼睛一亮,同样回了个武林中人的抱拳手势,“在下胡有德,现忝为胡氏太极门门主!”
“胡氏太极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