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本质上的区别很大。
殷凛陷入长久的沉默,但情绪仍然清晰传递给了沈鸣,这其实不是沈鸣想要的答案,奈何他再找不到像对待殷凛那样的心情,他几年前对殷凛的情感,似乎把所有的耐性都消耗殆尽了。
何况殷凛于他有利无害,分别这几年,他不再执着龙亚的恩怨,他曾经不想让殷凛涉足这摊浑水,然而现在既成事实,沈鸣能做出的选择其实很少。
沈鸣是有改变的。
他曾经一步都不愿意退,现在却能稍稍往后退一步,无论如何,他的选择总是最为有利的。
“我们不可能忘记以前的事,真回不到过去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吧,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试着讨好你,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我都能够做到。”
沈鸣认真道,“我要你成为我的武器。”
“好。”
“就算会对殷家不利?”
殷凛苦笑道:“你就这么执着于为难我吗?”
“我不为难你,矫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没意思,我现在的确还喜欢你,我也不想遮掩,毕竟那时候培养得够深,没那么容易忘掉,既然有感情,再折腾来折腾去的烦人,我们就这样也挺好,我原先想着随时跟你掰掉,事实证明那时候太天真了,这事可没那么容易,总而言之,我觉得再找一个看对眼的人挺麻烦,所以不如就你了吧。”
殷凛嗯了一声,心中同样百感交集,“那时候为什么要我做出选择?”
“你想知道吗?”
“想。”
“因为我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殷凛没听懂,但他明白了沈鸣的意思,“现在那道坎过去了吗?”
“没有。”沈鸣侧头看向窗外,“以前认为错的事情,现在还是错误,但这个错误在我忍耐范围,我还能承受。”
“你怎么才能忘记它?”
沈鸣低声道:“我不知道,但事情跟我想的不同,我曾经陷入了死角,认为那是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甚至我接受了就在犯罪,但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真的没有,的确,有句话叫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得一点没错,就是往后退的时候,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沈鸣想过,假使殷凛没再出现,他大概也就试着忘记对方,但殷凛偏偏出现了,不但出现,甚至还不断刷新存在感,让殷凛无法忽视他这个人,更无法忽视他们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殷凛懂得适可而止,现在不是逼问沈鸣的时候,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交流谈心过,这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进步了,他不想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无论是以哪一种形式。
沈鸣道:“以前的事我们都没错,我想过,不该一味怪罪你,我想你肯定也怨过我,恨我为什么在那时候离开,我不想解释太多,那些事情就过去吧,我们从现在重新开始,该怎样还是怎样,别再整天想着过去的事不放,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做任何对你、对殷家,甚至是龙亚不利的事,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在我接掌荆家之后,能让荆家跟龙亚脱离附属关系。”
这并非小事,殷凛冷静道:“就算我能做决定,也得为整个家族着想。”
“你有好的办法吗?”
“脱离附属关系可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新的合作方式,荆家能达到它的鼎盛时期,龙亚会重新判断它的价值,只要荆家足够强大,他就有权利不附属于任何一方。”
“这是你的承诺吗?”
殷凛想了想,到底还是无法拒绝沈鸣,“是,只要荆家能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他们难得诚恳面对彼此,虽然还有一些芥蒂,但几近坦诚相对,沈鸣就是这样的人,他排斥一个人的时候,连闻着那人味道都难受,但接纳了一个人,他也绝不会扭捏作秀,说过的话都会认真对待,绝对不会成为放屁一样的存在。
然而沈鸣接下来的言辞,却让殷凛失眠了整个晚上。
殷凛心里也有疙瘩,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煎熬,他想趁机试探沈鸣,但结果却糟糕至极,以致他到了嘴边的话又仓促收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道:“如果我做了让你讨厌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这得看事态严重程度,我最讨厌被人欺骗,所以你绝不能骗我。”
“如果告诉你会更糟糕呢?”
“那就别说。”沈鸣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困了,只要你别背叛我,其他都好说。”
“怎么样才算是背叛?”
沈鸣怔了一下,他微微起身看向殷凛,一本正经道:“任何违背我意愿的事情都是背叛。”
殷凛心知沈鸣已经有些疑惑了,他现在已然打消告知的念头,便假装没事道:“哦,不是困了吗?睡吧。”
“手拿开,枕头过来点。”
“你那边不是有一个枕头?”
“哪呢?”
“……”
失眠的时候,殷凛反复猜想,生孩子这件事究竟符不符合沈鸣的意愿?
也许他会觉得这是惊喜呢?
不,这种可能性对沈鸣来说绝无可能!
经历暗潮汹涌的对峙阶段,股东大会终于如期召开,期间荆为胜差点出车祸,幸亏他还算聪明,侥幸逃过了这一劫难,无论如何,双方都绝不能再容下彼此,胜负输赢全凭今天股东大会的投票决定,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只要荆为胜的决议能有超过三分之二的股东支持,那么荆斐就将彻底输掉了。
要拿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