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郭予双先离开。
徐全好奇地跑过来问赵宁:这两人谁呀?
赵宁道:“我娘。”
徐全:“!”
后来郭艳亭又登门,那时候徐全正烧饭,赵宁也刚收摊回来。赵老爷子在前厅正座上慢条斯理地抽水烟,赵大当家的去开门把人领了进来。
郭予双四处张望,最后挑挑眉盯着在忙活的赵宁。
郭艳亭道:“多年不见。”
赵同往一矮板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示意她继续说。
郭艳亭继续道:“今日冒然前来,只为一事。当年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这话我要反悔。”
赵同露齿笑笑,那模样竟有些悚人。
郭予双骇得稍稍后退,靠过去郭艳亭身边。郭艳亭拍拍她的手让她放松,然后对赵同和赵老爷子示意郭予双:“这娃儿是郭家远亲的女儿,年岁不大,品行也是好的,配我郭家的儿子正好。”
赵老爷子抬眼认认真真把郭予双瞧个仔细;一口水烟下肚,才乐呵呵地对赵当家的说:“瞧着模样不错。”
赵当家的看向一直在角落忙活着磨刀的赵宁,道:“你瞧咋样?”
郭予双一听这话,挺直腰背,那眼珠子轻轻扫了眼那莽夫;只听莽夫慢悠悠道:“不咋样。”顿时气红了脸。
郭艳亭道:“夫妻之间,重在相处。”语气很是很温柔,劝着赵宁:“予双会是个好妻子。”
善后
徐全端着饭菜出来时,屋里只剩下赵家三爷孙。
赵老爷子喊道:“要饿坏老爷子咯!”说罢便放下水烟。赵当家的自矮凳子上起身,拍拍屁股对赵宁说:“今日把事儿理好了、我可没心思替你善后。”
赵宁点点头。
徐全一脸疑问,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才搁下碗赵宁就出门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夜。
徐全等了他许久,夜半人静时分听见推门声才知道他回来。徐全点了油灯出来,闪烁的火光照在赵宁杀气满满的脸上,那眼神刚好扫过来,吓得徐全手都抖了一下。
赵宁垂下眼,问:“怎么还不睡。”
徐全甚觉不寻常,举高油灯靠过去细细看他。
赵宁对他笑笑,目光很深邃,却也温柔。然后他举起右手,轻轻拉着徐全的腕子,慢慢带他回房内。
徐全自然不知道情郎的手刚刚差点拗断一个青春豆蔻少女的脖子,他只觉得赵宁的手起先有些发凉,握紧了才慢慢暖和起来。
徐全问起赵宁亲娘的事儿,赵宁说:“她闲来无事,已被我打发。”
徐全认为赵宁答非所问,皱起眉头瞪着他。
赵宁笑笑:“当年我走江湖,碰见过她、也不是个好人就是。”
徐全想起自个亲娘徐大嫂,腹诽赵宁:天下哪有亲儿子说自己亲娘不是好人的。可转念间想起赵家三爷孙自搬到镇上来,那女人也没露过脸,徐全不晓得老一辈们的恩恩怨怨,也就不好置喙。
夜里郭艳亭又跑来寻事,赵老爷子给她开门时幽幽道来:“夫人真是不辞劳苦!三更半夜的,若不是老爷子身子硬朗,也就孩儿他娘愿意候着您的门。”
郭艳亭听见这句顿时白了脸,冷笑:“赵老先生无须唬我。当年我为赵家生了儿子,伤了根本无法再生养,旧时恩怨说好就此揭过,我还是信得过赵老先生的话。今日我也坦白了,我郭家无后,儿子我可以不要,但是郭家血脉还是得留下来。可赵同未免欺人太甚!若不是我留了心眼,郭家唯一一丝远亲血脉就断在我儿子手里!”
赵老爷子哼一声:“那是赵宁自个儿的事,你寻他去!”
郭艳亭怔了怔,问:“他名儿叫赵宁?”
赵老爷子冷笑:“老爷子邻家有个儿子,生而不全,他娘心疼他,给他起名徐全。可惜我老爷子也是个没福气的,有个孙子名赵宁,日子过得真不安宁!”
郭艳亭整整神色,“赵老先生说话无须带骨夹刺,反正这话说开了也好。我郭艳亭定不能让郭家在我手中后继无人!”
赵老爷子道:“郭夫人本事可大着、老爷子拭目以待!”
扯你娘的臊
夏唯唯无端离家不知去向,虽留了家书一封,仍是急得双亲寝食难安。祁鹏自告奋勇去寻人,一打听居然是自己兄弟周邦合将自家妹子拐走了,又惊又气,一路寻来竟来到镇上,那时候夏唯唯与周邦合刚走一日。
恰巧那日一早,老木匠见日上三竿都没看到越九出门来,以为这小子闹啥,门一推开便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滩漫开的血迹。
老木匠有些吓傻了,咽咽喉,慢慢退到门外带上门。
祁鹏路过老木匠的小店铺,那时候邻里问老木匠:张大伯,怎么换你来削木了?之前看到那小兄弟呢?
老木匠挥挥手,没答话。
邻里说:走啦?哎、又是个吃不得苦的。
祁鹏瞧瞧他们,随口向唠唠叨叨的邻里打听打听夏唯唯的消息。邻里一听,竟是问当日宰猪的小姑娘,便拉着祁鹏兴奋地说道了好久。
祁鹏哭笑不得,得知夏唯唯已经离开,这才头疼,不知下一步何去何从。碰巧这时候郭艳亭带着郭予双缠着赵宁路过让祁鹏瞧见,祁鹏认不出赵宁,但一眼就认出郭夫人。
近来江湖都不平静,据说御鸿庄在寻仇,祁鹏沿途遇上不少领着御鸿庄英雄榜的旁门左道。
说起来御鸿庄也是江湖上一奇门异派。平日里行事作风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