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起手,把一颗红色的丹药放在了石桌上,勾了勾唇道,“既然你还没想通,那就先把一颗解毒丹给你,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让你考虑清楚,不过,就算你跟这丫头把解毒丹分成两半,各服一半也是没用的,刚刚吸了加量的生死藤毒,没有完整的解药,你们也不管是延长几天的寿命慢慢等死而已。”
司空冰岚拿起桌上的解药就分成了两半,快步走到了弦清的身边,蹲下身,将她扶坐起来,看似把一半塞进了她的嘴里,一半自己服下,实则是把完整的解毒丹全部都给弦清喂了下去。
自己根本不需要解读,身体早已经百毒不侵,只要弦清没事,她才能够安心。
“果然是主仆情深,不过,你这么选择了,那么接下去的日子就慢慢等死吧。”女宿冷冷笑道,眼中泛着森森的寒光,“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别忘了你的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呢。”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周围突然白光一闪。
等白光散去的时候,女宿的人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一走,司空冰岚就立刻把弦清辅佐到了凉亭中的椅子上,一边帮弦清顺着气,一边轻声唤道,“醒醒,快醒醒啊弦清。”
弦清紧闭着的眸子微微颤动着,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在喊她,身子不自觉的一抖,猛地睁开了眼睛,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往前抓去,“主子,主子小心!”
“我没事,没事,你看清楚,主子好好的。”司空冰岚见她醒过来了,这才长吁出了一口气。
又帮她轻抚着后背,柔声问,“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没,没有,只不过奴婢的脖子里好酸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弦清揉着自己的肩膀,回忆着,突然激动的坐直了身子,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主子,我记起来了,奴婢刚刚好像被一个一袭黑纱的人带走的,她好像还要对主子不利,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司空冰岚淡淡一笑,抬起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将她拉了起来,“走吧,回去吧,记得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陛下,让陛下担心。”
“可,可这一袭黑纱的女子跟那个星黎公主好像啊,奴婢担心那个星黎公主不是好人,想要害主子您啊。”弦清跟在她的身后,心情忐忑不安。
自己又没有剑舞那么好的功夫,可以帮主子化解危难,唯一能做的,只有预防危机,做好响应的措施,才能让主子和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全全的。
自从剑舞留下一封信走了之后,她的心里一直都堵得慌,这件事又不能说出来,甚至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剑舞,可是剑舞总是背对着自己,离自己远远的,好几次伸手去抓,可是怎么都抓不到她。
每一次梦醒过来,眼角都是湿润的。
剑舞啊剑舞,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都会守护主子的么……
“怎么了?一脸凝重的样子?”回到明瑟殿后门口的时候,司空冰岚发现她站在原地,一直都没跟上来,于是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
“没,没什么,奴婢只是担心那个星黎公主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主子的事情而已。”弦清生怕被她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低头抹去了眼角的泪珠。
“她今天失手了,所以近一段时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司空冰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你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别被陛下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奴婢知道了。”弦清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回了寝宫,司空冰岚沐浴更衣,换了一套衣衫,直接把刚刚穿过的衣衫让人扔了,也让弦清跟自己一样,把刚刚沾了生死藤毒的衣衫,一起扔了。
她侧卧在玉榻上,手指摩挲着那把小小的银质钥匙,心里想的却是,女宿为什么要杀死娘亲,难道就为了这一把钥匙么?如果要钥匙的话,她武功这么好,又善于用毒,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钥匙从娘亲的身边夺走。
可是她大费周章,甚至当着自己的面把娘亲杀害,又几番周折的引自己离开明瑟殿,逼着自己交出钥匙,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钥匙里到底藏了什么玄机,竟然还引出了什么青龙组织,对自己明的暗的发难。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司空冰岚只当是阎瀚玥回来了,于是坐起身,朝门口看去。
没想到引入眼帘的竟然是哪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你怎么进来的?”这明瑟殿里里外外可都是有宫女和侍卫把手的,可这男子进来之后,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禁让司空冰岚不由觉得诡异起来。
“姑娘下午见过女宿了吧。”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女宿是青龙组织中最小,也是最弱的一个头领而已,姑娘最近还是打消去天和山的念头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司空冰岚翻身下榻,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可是,那男子却往后退了几步,“姑娘何必追问我的身份来历呢?只要姑娘相信,在下不会对姑娘不利就好。”
“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可你对我的事情却了如指掌,难道你不觉得这十分不公平么?”司空冰岚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可以调查的线索。
可是这个男子似乎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