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相反,”乌鲁西勾起嘴角,“正因为如此,谁当他之后的下一任王,阿尔华达根本不会在意。没有偏好,也互不得罪,所以以阿尔华达的中庸,会用‘凭个人实获得继承权’的方式来选择,我相信这点伊尔·邦尼已经跟凯鲁分析过了,凯鲁王子对自己很有信心呢。”
王妃不乐意了:“你是说我儿子不如他?”
“当然不是。”乌鲁西微微一笑道,“有我在,王位早晚是修达的。已经低调了这么久,到了关键时候,也该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之后的日子就是给陛下举行葬礼,在这个非常时期,为了安定人心,葬礼结束后阿尔华达二世紧接着就继位了。
和料想中一样,他没有直接任命谁当继承人,而是公布出两位王太子的候选人名单。将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大众去选择,谁的呼声最高,谁就是王太子,这是凯鲁和修达之争,而乌鲁西的计划也开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要得到拥护,亲民加上舆论的宣传是必不可少的,而最主要的一点,还有让民众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受益,所以哈图萨斯城墙外,一座环境干净、护理人员充足的疗养院,就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了,专门收容王都以及周边被感染的病患。
乌鲁西时不时以修达王子和王妃的名义,送上新鲜水果和食物,让工作人员一有机会就歌功颂德,一时间娜姬雅王妃母子的声望在王都里飙升,居高不下。
除了制造各种对自己有利的舆论,背地里抹黑对方的事,乌鲁西也做了不少,凯鲁一伙人之后也建了座疗养院,他还特意找人混进去消极怠工。不过宅男的底线还在,没找人放老鼠蟑螂什么的祸害病患,只不过让那群人成天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气氛瞬间就下去了。
感谢伊尔·邦尼给他提供的灵感!
每天骑马巡视n处地方,哈图萨斯以及附近周边的灾情都要顾及到,乌鲁西每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懒得动。
“铜面人——”懒洋洋的叫来塞那沙给自己按摩,被对方的手劲按的哇哇直叫,却浑身舒坦,留下站在一边无事可干的贴身侍从,羡慕嫉妒恨的咬手绢。
享受完服务之后,乌鲁西慵懒的给对方递去一瓶黑水,亲眼看着他尽数喝下,然后用钥匙打开了对方面具,进行今天的梳洗工作。
塞那沙的脸露了出来,皮肤有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却更添加了一份贵族气质,不过除了乌鲁西,这辈子别想再有人看到他的脸了。
每天的清洗已经成为了惯例,所以面具一打开,塞那沙就乖乖的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的手在他脸上为所欲为。如果放在之前,没有黑水的作用,凭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有这么接近的一天。所以乌鲁西一边给对方清洁,一边感慨命运的神奇。
“铜面人,我是不是对你好的没话说?”乌鲁西饶有兴趣的问。
“是。”
“那你以后要尽心保护我知道不?”
“是。”
“你除了会说是,还会说什么?”某宅男有些不满了。
“是。”
“……至少换个吱声方式!”
“吱。”
“……¥¥”
被黑水控制的人,是可以理解的!乌鲁西淡定的想。
按理说被黑水控制的人除了执行命令,平时的行为是不会被人看出异常的。只是塞那沙和旁人不同,完全舍弃了过去的一切。没有过去,所以“铜面人”这个身份,无时无刻不在执行控制者的命令。
对方除了执行他的一切命令,根本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弄清了这一点,某宅男有些幸灾乐祸。
“铜面人,没有我,你的人生只有一片苍白。”谁叫你过去跟凯鲁是一条船上的呢?
某宅男躺在床上兴奋的打了几个滚,长及小腿的金发把自己包成了粽子:“痛痛痛,铜面人你快过来帮我!”他高叫道。
塞那沙上去就是一个公主抱。
“……¥##”乌鲁西满脸黑线的盯着对方足足几秒。即使被控制了,本性这玩意还是顽固的保存着吗?
塞那沙在遇见夕梨之前,和凯鲁一样是帝国有名的花花公子,其实对方的牛郎头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啊喂!
第二天一早,乌鲁西将面具的钥匙和黑水交给伊穆霍特,吩咐他看管塞那沙几天,因为他下面要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带着铜面人去太显眼了。
将自己浑身都隐藏在黑斗篷里,乌鲁西骑马出了哈图萨斯,不过才刚离开城门就遇上了拉姆瑟斯。
异色双瞳的英俊男人扭转马头跟了上来:“乌鲁西,你这是要去哪?”
乌鲁西抽了抽嘴角:“我裹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黑斗篷不是他的专利,反而是种低调的打扮!
“原来真是你啊。”拉姆瑟斯说了句让对方吐血的话,“你怎么总喜欢把自己遮起来,真是浪费了这张脸。对了,你去哪?怎么一个人出城,现在外面很乱,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一下?”
“不用了,谢谢!”乌鲁西防备的捂好了自己的短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别告诉我你助人为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浑身上下最能引起别人兴趣的,就是铁剑和匕首了。
拉姆瑟斯耸耸肩,驾马和对方齐头并进:“没办法,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其实是因为上次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没有适龄的未婚姐妹?”
乌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