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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今天是玉蝶的成亲之日,雷霆王府上上下下都挂上了喜庆的红彩,就连下人的衣服都换上了喜庆的颜色。闺房里,玉蝶身穿红嫁衣,头顶红盖头,脚穿红色的绣花鞋。微风拂过,轻轻扬起红盖头,露出下面美艳俏丽的颜色,螓首蛾眉,星眸流盼,薄粉敷面,真真是美艳绝俗。
以墨进来,见她满面红霞,再见一身红嫁衣,看着心里也喜庆。手里拿了两个苹果,将一个又大又红的塞进她手里,照着她娘的吩咐,说了句吉利的话,“平平安安。”
然后坐在一旁,拿起另外一个苹果嘎吱嘎吱的啃起来,没办法,她是孕妇,一张嘴吃两个人消化,饿得快。
花舞笑容满面的进来,“玉蝶小姐,吉时快到了,您得去前堂给王爷和王妃拜别。”这小妮子今儿也换上身喜庆的衣裳,亮丽的玫红将两边小脸蛋衬得粉娇玉嫩的,看着十分讨喜。
“恩。”玉蝶从软凳上起身,正要踏出门,却被花舞拦住,“呀,竟然望了这么大的事。新嫁娘结婚的那天是不能接地气的,都是兄弟背着出门。可王府又没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花舞急了,临到这时候才想起这么大个事,如果找不来个兄弟背新娘出门,那今天这婚就结不成了。
“这好办!我来。”以墨将苹果一扔,回房换了身衣服,等再出来的时候,赫然便是俊美隽秀的少年儿郎,那帅气的摸样看得花舞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她忙着娇羞,自然就忘了阻拦。如今她家主子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孕妇!
以墨一袭黛青色锦袍加身,腰间束着精致的碧玉腰带,胸膛处,炫黑的展翅雄鹰威武慑人,缕缕金线勾勒着轮廓,清贵,凛然,霸气,一如他的主子,霸气俊美,浑然天成!
玉蝶神情有些恍惚,好似回到多年以前,在那简陋的茶棚中初次见到她一眼,她也是这身装扮。墨染的青丝高高束起,衬得那张雌雄难辨的绝色容颜犹如雾中花水中月,美得那么不真实,好似九天月畔的流云,清贵非凡。
玉蝶趴在她的肩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想起那时的怦然心动,想起那时暗生的情愫,想起得知她是女儿身的黯然失落,嘴角泛起淡淡笑意,现在回想起来,竟是那般好笑。可那淡淡的情愫确实存在心间,虽然被后来的亲情所掩盖,不过谁也不能抹灭它存在的痕迹……它将成为她一辈子的秘密!
当以墨背着玉蝶从后院走到主殿大堂时,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人。
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呈袭和景阳都直直的愣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儿看起来特傻。
以墨将人放在二老面前,直到玉蝶跪下了,两人才回过神来。可当回过神来的瞬间,呈袭立马就惊得跳起来了。紧张的指着以墨,“你你你你……肚!”突然响起这里人多嘴杂,顿时止声!
可眼神还是不停的往以墨身上瞄,传达的意思很是明显:肚子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以墨耸耸肩,回他一个平安无事的眼神。
呈袭顿松口气,可转念又恼怒起来,如果现在不是玉蝶成亲,他肯定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揪着以墨的耳朵训示:都是个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怀了身孕能干这么体力活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以墨见他一副不止不休的架势,有些无奈的开口,“父王,玉蝶在给您敬茶呢。”
呈袭被她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正事来,忙接过玉蝶递上来的茶,含糊的点头,“恩,好好好,乖女儿。”
玉蝶红着眼眶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给景阳敬茶,“娘亲,请喝茶。喝了女儿这杯茶,女儿就再也不是王府的人了。”
景阳也红了眼,到底是在府上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如今嫁出去,自是不舍,接过她手中的茶,语重心长的训示道,“出了这道门你便是玉家的媳妇了,再也不是呈家的闺女了。做人媳妇要懂得伺候夫婿,照顾公婆。不可惹事生非,不可说长道短,一切都要以婆家为主。望你谨记!”
玉蝶泪别,磕头应道,“女儿记下了。”
新嫁娘与父母拜别,母亲训话,然后就是上花轿,被抬往婆家。
十里之外的玉家村此刻是热闹非凡。
玉家村向来贫穷,千百年来村里就只出了个秀才光宗耀祖。原本盼着玉七叔家那聪明的大郎玉文沉能在考上个秀才,或是更高的举人,可没想到那小子不认真学文,偏跑去跟夫子学那没用的棋艺。村里的叔公们失望之极,不过后来见他在京城的梨园教育贵人女子,这才对他稍微改观一点,可还是瞧不上。
他们这些村里人,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琴棋之类,只晓得读书最有用,只有读书才能考取功名,只有读书才能做上大官。棋艺不过是富人家闲来无事的玩意儿,学它能有什么出息。
原本以为玉大郎一辈子就如此了,可谁料到,他竟然娶上了王爷的女儿!
那可是王爷的女儿啊!
村里的人高兴极了。
纷纷涌到玉大郎家观礼,也有不少人来套近乎,“大郎她娘啊,大郎娶的媳妇真的是王爷的女儿吧。”
玉氏的脸都笑开了花,洋洋得意道:“是勒,真的是王爷的女儿。我跟村长去下聘的时候,进王府看过呢。”
“呀,大郎的娘,你竟然还经过王府啊?快给我们说说,那王府是什么样子的?”
“哟,说起那王府啊,那叫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