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温雅阁的雅姿姑娘急匆匆的闯进来,花容失色的惊叫道,“不好了。镇国大将军带着十万人马闯进城了。”
云泽王面露诧异,心思沉重的摩挲着杯沿,盯着血玉茶杯若有所思。
抱琴和雅姿皆是垂头闭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打扰了他。
沉寂半响之后,云泽王像是想通什么,忽然露出意味盎然的笑,“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冯城易都能收买。何纵,冯城易,泞王……看来还是小瞧了那三皇子。”
“主子,冯大人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对皇上忠心耿耿,他怎么会投靠三皇子?”抱琴惊异问道。
“冯 城易是人不是神,人总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有什么不可能的。”混迹风花雪月之地的雅姿对人性极其了解,她比抱琴看得更明白,“冯城易不仅掌管大理 寺,还担任着城门总尉一职,镇国大将军能轻而易举的带兵入城,不是城门总尉下令大开城门,还有谁敢放他们进城?”
雅姿又道,“镇国将军进城必定会遭到九门提督大人的阻拦,要知道九门提督池赵云可是个认死理的火爆脾气。”
抱琴问:“就连冯城易都能投靠三皇子,为何纵大开方便之门,你怎么就肯定池找云不会也是三皇子的人呢?”
云 泽王幽然说道,“池赵云此人性格刚烈,脾气火爆,当年又是跟着乾闽帝一起平叛藩王诛杀皇党,对乾闽帝忠心耿耿,没有十足的把握,三皇子是不敢对他进行拉 拢。要知道,如果拉拢不成反而被他告到御前,以乾闽帝对他信任,即便是没有证据也会处处防备着三皇子,必要之时恐怕都不会顾忌父子亲情,下令将三子诛 杀。”
云泽王等人的猜测一点也没错,池赵云此时正带着步军巡捕营五千人马将何纵堵在神武大街。
“何将军,你未经皇上传召,擅自带兵入城,实乃大罪。本将念你为国效忠多年,并无大错,命你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本将翻脸无情!”池赵云驾马疾奔而至,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声若巨雷,看相貌十分的凶神恶煞,属于小孩子看一眼就会啼哭不止的那种人。
池赵云年轻的时候跟着乾闽帝锄奸惩恶,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砍人脑袋,所以脾气很是爆烈。赤红着铜铃眼恶瞪着何纵,大有他敢不带兵退出京城,他便举起手里的三叉戟插断他脖子的架势。
何纵与池赵云虽然没什么交集,可也听说过此人暴躁如雷的威名,不欲与他多说,挥手便让手下将领带兵将他们围住。区区五千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池赵云大怒,三叉戟猛然刺出,扬手便刺穿前来捉拿他的将士的胸膛,凶狠狠的盯着何纵,怒喝道,“何纵!你想造反不成?”
何纵骑在马背上,银灰色盔甲在身,挺直的背脊如一柄枪杆,威风凛凛,“本将军收到消息,太子欲趁皇上病重之际想要篡夺皇位,本将军带兵前来保护皇上,阻拦者,杀无赦!”
“胡说八道。”池赵云大喝,“何纵,谋反是大逆不道之罪,想想二十年前那几个藩王的下场吧。识相的就放下武器投降,念在你为国效忠多年,本将会在皇上面前求情,留你一个全尸。你不要因为一时之念就害了家中无辜的妻儿老母。”
何纵好笑的看着他,“池赵云,你已经是困兽之斗了,还来给本将军求情?真是笑话!”
“何纵,你真以为京城是这么好闯的?你未免太小看我池赵云了!”池赵云抹了把脸上的血,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将士,反手就将背后偷袭的那人给开膛破肚。
不得不说,池赵云确实是一名勇猛的悍将,百来多号人围着,却无一人能近他的身。
何纵看在眼里,杀意更浓,“池赵云,你也太小看我何纵了,没有完全的把握,我岂敢闯固若金汤的皇城!”
此刻御林军统领萧东卫带人赶来,萧东卫在池赵云惊讶的目光中翻身下马,对着何纵单膝跪地的行礼道,“末将参见将军。”
何纵得意的望向如遭雷劈的池赵云。
“你、萧东卫,你竟然敢……老子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池赵云暴跳如雷,赤红的双目如狼似虎,血迹斑斑的脸庞看着着实可怖。
萧东卫吓得后退了两步。而池赵云犹如天神附身,凭着一身蛮力,超凡的武艺,生生杀出条血路,直奔萧东卫而来。
“吃我一枪!”池赵云大吼,擒住三叉戟,飞身朝萧东卫的心窝子杀去。
萧东卫脸色煞白,连忙抽出腰间佩剑去挡。
‘铿锵’一声锐响,长剑被池赵云的三叉戟给戳成两截,泛着森冷银光的枪尖威势不减丝毫,继续往他胸口处杀来。不将这忘恩负义的畜生给刺个透心凉,他池赵云死不瞑目!
森然的死亡之气如黑云罩顶,萧东卫吓破了胆,也顾不得尊严,身子一矮,躲过这劫,转而不要脸的往马肚子下面钻。
池赵云呸了声,骂句‘孬种’后又接着追杀。正待他抡起三叉戟欲刺出之际,哀鸣的钟声突然从皇宫中传出,急促的钟声九长一短,这是皇上驾崩时才能敲响的丧钟!
池赵云惊愕的愣在当场,躲在马腹地下的萧东卫见此,眼中闪过一抹厉光,捡起那柄断剑,猛然窜起,狠狠朝池赵云的脖子抹去,湿热的血喷了萧东卫满脸。
池赵云连挣扎都没有,当即断气,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听到丧钟敲响的那一刻。
何纵看都没看池赵云一眼,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