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老施主又何必强求?泪蓕精既已托梦给施主,就是希望施主就此停手,不要执迷。”
“泪蓕乃我王家祖上10代相守,即便是成了精,也是我们王家之物。千年的守护,岂能因一字成精,就撇得一干二净。”
“老施主。”
“空智师傅,老夫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老夫收了那泪蓕精,如若小师傅不愿意,事到如此,自有人会来接手此事。老夫,也不勉强。”
“阿弥陀佛。老施主,小僧并非出尔反尔,只是这泪蓕精于你们王家渊源颇深,如此莽撞前去收它的话势必结果定不如老施主所愿。如若如此老施主还定要坚持,小僧陪同施主前往那白桦林的城隍面便是。”
“有劳小师傅。”王老爷虽抱着拳谢举,却明显变了态度。空智无奈的叹口气,这种老头,灵顽不灵!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若不是每天要供养那只特别能吃的狐狸,真想把定金退给他,他爱着谁找谁。
王老爷走在前面,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空智对着他拳脚比划。那包里的小狐狸探出头来对着空智眯眼。
“呜!”
“呜什么呜!都是你害的!给我乖乖别动!”空智小声道:“等下要真出了状况,你就自己先找好线路逃命去吧。”
“呜!”
“老才,备马车。”
“是老爷。”
空智与那王老爷一路同行,沿路风景甚是眼熟。错不了得,这里应该就是镇心外的十里坡白桦林。只是第一次前来丰州也不曾听闻这林中还藏有一座地藏庙。
车厢内不时晃动,似乎挺是剧烈,但却没有往前行的感觉。
“老爷!”
“什么事?”
“这马到了白桦林就不愿意继续往里走了。恐怕要下车步行一段路了。”
空智看那王老爷眼放精光。这白桦林虽常常让外地人迷路,但对于本镇的人来说乃是出行的必经之道。哪有马儿不敢进入之理。这里面定有蹊跷!想到这儿,王老爷的老脸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看来那个梦是真的。
“小师傅,看来我们只好下马了。”
“老施主请。”
“老才,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知道了老爷。”
“小师傅,请随我来。”王老爷邀着手势。沿路之中,王老爷都在东张西望。
“老夫虽在这丰州土生土长,进出过白桦林无数次,却也不曾去留意林中的每一棵树,可昨晚上的梦太过真实,梦中的白桦树路道和这真是一模一样,就连那颗被人留下斧痕的白桦树,在梦中都见过。”王老爷指着旁边那棵有一道斧疤的白桦树。
“原来如此。”空智往前眺望一眼,不远处的庙头确实有些老旧。这里长年被桦树遮阴,阴气比较重,看起来确实是适合泪蓕精逗留的地方。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老夫梦中的地藏庙。连那庙前的槐树都一样模样。梦里,老夫就是在这里碰见泪蓕的。它就从这里冒出来,然后生根发芽……”王老爷指着脚下的一处地道,没想到,就在他说话之际,竟然真的有一颗幼芽从地面钻出,生根发芽。这可吓坏了王老爷,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小师傅!你!你看!”
空智蹙起眉来,手臂往后缓缓的握住背后的木棍。从那株小芽钻出的一瞬间开始,就感觉到四周泛起一股凉气,泪蓕果真在这里。
“王福寿,你当真把本姑娘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不知从哪传来的悦耳女音,一时间吓得那王老爷直接躲在空智背后。这个场景和他梦里见过的太像了,如果照着梦里那么发展下去,最后就是他的喉咙被刺穿而死。
“你在看哪里呢?”轻轻的话语声带着一口凉人的气息从王老爷的脖颈之后传来……泪蓕精已不知何时把鹅蛋锥尖的脸蛋儿轻置在王老爷的肩膀之上。
“当真要我杀了你?恩?呼~”泪蓕精带着一丝笑意轻轻的吹了口气,那王老爷登时老眼瞪得老大,说不出话来。
正在泪蓕精笑语之时,背对着她的空智忽然一棍直冲她得面部捅来。只闻哐当若干生似木头敲打的声音,空智已经抓着木棍的尾部这么和泪蓕精过了几招。那泪蓕精笑着往后扭去,顺着那桦树的树干往上缠绕,所过之处,蔓藤横生,花开枝干,清香芬芳,好似浑身开出树枝花朵的大蛇一般。
果然是修炼了几千年的大妖精,已经长成这样,且不说它化成的人形,就单单说这原形,除了没有眼珠与毛发之外,其他竟仿若真正的女人一般,惟妙惟肖。拖她得福,这可是他18岁以来第一次见识到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一般诚心的佛门弟子看见一丝(和谐)不挂的女人身体本都应闭眼避嫌,空智自小就顽皮,大大咧咧,就算这是第一次望见女人的身体,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适。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自成型以来都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本应好好修炼,何必为了一个花年六甲的凡夫老汉,破了杀戒。”
“本姑娘已警告过他,并不是不给他机会,小和尚,你还想管这人的闲事吗?莫不是你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本姑娘?”
“善哉善哉,小僧本无意与你作对,只是这王施且说你乃是他祖传灵草,执意寻回,小僧受人之托,定当忠人之事。”
“哼,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和那些妖魔鬼怪不是一样,都是想得到本姑娘,然后吃掉,看看能不能就这么长生不老,或者直接羽化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