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干人等自然得跟上,蓝若斐几乎是咬着牙强忍着,才能尽量装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额头上因为疼痛都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了,幸好头顶上的阳光也很强烈,就算被人看到最多就说是天气太热好了。
眼看着就到了即将离开香港的日子,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让大家尽情地在这时尚之都享受购物的乐趣。
来到蓝若斐面前,“若斐,刚才有摔伤吗?磕到哪里没有?”
得,他这审犯人的架势,想要隐瞒实情似乎也很难了。无奈之下,蓝若斐将实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末了还不忘替徐青说几句好话,强调人家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刚才在徐青的眼里,除了刻意装出来的委屈和卑微,赵思懿还留意到,那双眼里划过一丝狠戾。速度很快,快到她都来不及细细看清,便转瞬即逝了。
正想继续游说,刚好手机响起,他便往旁边走开几步接听,避开商场门口的人流。蓝若斐则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见到不远处的一位小男孩儿时,就被他那可爱的摸样吸引了。
看着那仓促离开的背影,凌春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装作恼羞成怒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要匆匆……”
微微一怔,牧君扬笑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喝酒不一定就是要借酒浇愁,况且每天适当地喝一杯红酒,对养生有好处,尤其是心血管。你们女人喝了还能养颜呢,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面对指责,蓝若斐也觉得有些委屈,她不过就是想顾全同事的面子,这有什么错?何况这点儿伤势她压根儿就没有放在眼里,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
凭什么呀?!
尽可能地轻描淡写,企图蒙混过关。
她的性格就这么直来直往,如果真的看一个人不顺眼,她是不会去理会别人感受的。况且,在凌春看来,践人就喜欢矫情,越是贱,就越是喜欢扮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该对她小心呵护。
之所以没有在众人面前揭穿,也是因为给徐青留几分薄面,但她希望蓝若斐能吸取这两次的教训,不要再给别人机会去伤害自己。
“你的脚还能走路吗?”
如今可好,来到香港想过几天清净日子,本以为卫慧灵没来是件好事儿,谁知道现在又多了个徐青,真是多灾多难!
没有想到她极力掩饰还是被人看了出来,蓝若斐赧然地低垂下羽睫,“没问题,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膝盖上那钻心的疼痛刺激得她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了,为了息事宁人,不把事情闹得更严重,这才忍着。
因为这个突然发生的意外,缆车只能暂停运营,牧君扬派秦怀远去跟海洋公园方面说明情况后,便让员工暂时退出去。
不过她这样的消费观念明大少是不能苟同的,“行了,平时用不着,那你偶尔陪我出去应酬吃饭,某些特殊场合的时候总用得着了吧?你可是明太太,不是任何人,该有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了你的。”悟真什向。
她当然很清楚凌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保护她,怕她会吃亏,会被人欺负。可是当着领导和同事的面儿,如此咄咄逼人,只会显得她自己理亏。反而不明就里的人一看,就会觉得徐青被她欺负惨了,指不定还会全都站到她那一边去。
再说了,蓝若斐的为人如何,大家都很清楚,她绝对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去招惹谁。从来都规规矩矩做人,就连那个卫慧灵几次三番要找茬,她都没有计较。
一直沉默着的牧君扬突然开口,他说话的对象自然是蓝若斐。就在刚才从缆车站下来的时候,兵荒马乱的,他还是眼尖地看到蓝若斐的脚走路时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少在我面前装蒜了,你是在担心若斐的伤势吧?放心,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过去了,她说可帆已经给她热敷,还上了你给的药,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尽管要对弟弟吐槽,但赵思懿还是将实情老实相告,她做人还是挺厚道的。
谁都没有留意到这么细微的举动,况且作为特助,秦怀远去给大老板办事儿也很正常,谁有空去八卦那些?
根据她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徐青绝对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性格,当然,用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褒义词。总觉得在她的身体里有一种阴暗的因子,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无端地感觉到不安。
如今居然看到她轻松地拿出来,怎么能不诧异?
听到敲门声,牧君扬走过去,打开门见到赵思懿站在门口,便自觉地闪过身子,让她进来。眼尖地看到桌上有一杯红酒,赵思懿摇了摇头,“醉生梦死的生活不太适合你,还是别糟蹋自己了,要玩儿伤春悲秋,你老姐我--比你还更有资格。”
被凌春这么明示暗示地冷嘲热讽一番,徐青的脾气也被激起了,“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你如果不相信就算了。人家若斐都说了不打算计较了,你就非要继续闹下去,依我看,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是你才对!你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你想让我和若斐的关系恶化是吗?这么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总裁和赵姐都在这里,你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无聊吗?我道歉行了吧?我拜托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实在没有那个心计去和你们争些什么,我不过就是想安安稳稳地领一份工资,这也有错?!”
“你以为这样就很伟大了吗?有伤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