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摔也没有用。
还有一个月就要入冬了,他的眉毛每天都是像打结了一样,从来“川”字没有抹平过。
“你来了。”崔成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开始研究自己的地图。
“我听你的副官说你尚未吃饭,便送了些东西过来。”陆维臻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下,是一张饼,还有一份热汤。
“先放在一边,我待会吃。”
“研究的如何?”陆维臻上前,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去。
城外如今集结的敌军数量明面上已经有十余万,光召本地只有一些驻军,其他的都是勤王之师,南国安逸太久了,所谓的勤王之师,大多也只是乌合之众。
披上盔甲,手持长枪,战马咴咴打着响鼻。
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面对敌人,最怕的就是来自背后的刀子。当陆维臻发现崔成林叛变的时候,他已经杀红了眼睛。
长枪支撑着陆维臻不倒,他单腿跪在地上,脸上,盔甲上全部是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帐下的士兵的,抑或是自己的,眼前全部是血红色,他的头甚至都抬不起来了,没有力气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