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托不甘寂寞。
目前场上比分50:30,布斯巴顿女子校队暂时领先。
“布斯巴顿派来的是女子校队,我们学校在场上应战的是替补校队,听上去差不多,实际相差十万八千里。布斯巴顿不怕背上恃强凌弱的骂名,德姆斯特朗何必跟她们过不去。”
布斯巴顿女子校队企图通过捏软柿子扬名立万,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拿她们练习,毕竟替补校队找队练习不如校队名正言顺,这样送上门的陪练非常难得。从场上形势看,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看似亏了,实际谁得了便宜还真不好说。
以一支全体成员年级为1 的队伍来说,目光需要放长远些。
贝托砸吧嘴,道理他当然明白,就是有点不甘心,明眼人一看便知场上实力悬殊,布斯巴顿明摆着欺负人。
“您别忘了,我们的替补校队曾经在意大利打过几场友谊赛,不是两眼一抹黑的新手。”海姆达尔表示出乐观的态度。
贝托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趣,全神贯注看着场内。
“米奥尼尔喜欢看魁地奇比赛吗?”海姆达尔抓住儿子不老实的脚丫子。
“喜欢。”小米宝宝举起杯嗍成椭圆形的棒棒糖,嘴边占了一圈糖胡子,“爸爸加油!”
【你爸爸是裁判,哪有给裁判加油的!】贝托校长吐槽完,貌似忧心忡忡地对海姆达尔说:【你儿子有点傻……】
“傻人有傻福。”海姆达尔摸摸米奥尼尔的头,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没出息样。
二、
罗伯特.马罗尼捂着肚子没精打采地从城堡里出来,沿着缓坡赶往校医院的途中因打了个嗝差点一泻千里。马罗尼忙不迭捂嘴生怕一个不留神从嗓子眼冲出来,过了会儿又慌忙缩臀,忙得不可开交。他那特殊的防颠簸走路方式引来不少路过学生的侧目,所幸大多学生眼下坐在球场内,路上的围观党屈指可数。
都是豆子惹的祸,马罗尼没少诅咒学校的豌豆汤,这娃明知自己的肠胃排斥这东西,偏偏每次屡教不改、迎难而上。要不是中饭贪嘴吃了豌豆,他这会儿已经舒舒坦坦地坐在场内观看替补校队被布斯巴顿女子校队削得落花流水了。
马罗尼阴险地脑补了几个画面,脸色忽而一变,下一个嗝顶出来前,使劲咽嗓子压了下去。
他一脸菜色地继续往校医院移动,原本打算让同学帮忙带点药,等他回过神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使唤了。
马罗尼在岔道口停下,他毫不犹豫地选了难走但更近的小径,在接近魁地奇球场的那一刻,他隐约听见呼唤声从球场方向传来。马罗尼咬咬牙,加快了步伐。
在一棵被修剪成圆形的冬青树下,他脚下打滑,险些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稳,马罗尼苍白的小脸儿霎时扭曲变形,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赶忙捂住肚子,使劲缩紧臀部,慢吞吞,慢吞吞地蹲下,接着马罗尼又感到喉咙里泛酸水了,他抿紧嘴巴,等待这一波过去。
上吐下泻实在要命。
“……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到校图书馆三楼?”
“不行,我试了……帕特里克.莱西的法子行不通……”
“……装扮成学生就行得通了?”
“……学生比教授容易……德姆斯特朗的特殊藏书很难弄到手……”
“……德瑞先生好不容易从神秘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如果没有德瑞先生……你不要忘恩负义……”
马罗尼专心致志应付他的消化系统,有些打结的脑子对模糊不清的对话转不过来,他毫无危机意识地看向球形冬青树,试图通过枝杈缝隙看清楚另一端,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大概会直接走出去。
“……神秘人那里的消息是否属实还有待调查……要说过河拆桥,应该是亨利.德瑞……”
“……你不相信?”
“……德姆斯特朗确实保存了卡雷尔.迪吕波的秘密研究室……迪吕波与尼禄.戈尔登是好友……这不是秘密……”
“……戈尔登十分狡猾……”
“……不狡猾能从格林德沃手中逃脱?”
“……你回去告诉德瑞,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是水到渠成,请他务必稍安勿躁,千万别太客气,我将感激不尽……”
“……我搞不懂你为何对与迪吕波有关的事情这么执着……”
“我是卡雷尔.迪吕波生前最被看好的学生,把老师的科研成果放在心上,是作为学生的义务和责任……”
“迪吕波上辈子一定作恶多端,才招惹了你这样的白眼狼……对了,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彻底闭嘴。”
冬青树这头的马罗尼抖如筛糠,他不是傻子,虽然对话里的很多内容他不得要领,但“让他彻底闭嘴”这样的话他还是能够分辨好歹,肯定不是闭上嘴巴这么简单。
马罗尼害怕得忘了肚子疼,也忘了计较德姆斯特朗校园里为何突然多出来俩不法之徒,他凭借求生的本能尽量不去惊动冬青树的那一头,这会儿他也无心继续偷听下去,如果可能,他巴不得自己从没有听过俩人的声音。
马罗尼在积着薄薄一层积雪的小径上手脚并用地往前挪动,一点点远离可怕的冬青树。
他笨拙地转过弯,回头看不见冬青树后,狠狠地吐了口气,手中不自觉地抓起一把雪用力一掼,庆祝自己劫后余生。
鞋踩过积雪的嘎吱声在前方响起。
马罗尼如惊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