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牵扯不大不太可能被排到他们的名单中,但是那些家伙寻到了他们认定的目标就会变成一群疯狗没有道理可讲。】
我靠!不是吧?!那他不就成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了?!
海姆达尔艰难的说:“我真的不知道……”
整个空间骤然大亮,海姆达尔的瞳孔难受的一缩,然后惊恐的放大,他们正被一圈穿着深驼色连帽斗篷的巫师包围着,这些巫师含胸低头静默无声,犹如墙壁上的冰冷的浮雕,冷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妇人两臂用力把他拖了起来,海姆达尔发现手脚能动了,用足吃奶的力气推开那妇人,脑中浮现出某个清晰的地点,幻影移形的啪啪声响起,但是下一秒他狼狈的跌了回来,脚上捆着一圈由魔法形成的金色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连接着某一个斗篷巫师的魔杖。
这些浮雕并非他们表现得那般无害。
该死!幻影移形阻止咒!
海姆达尔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他动了动手,魔杖滑出袖子,但是却没能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顺利的落进他的手掌中。
一道红光打中他的手,魔杖跌落地面,一位斗篷巫师靠近捡起它。海姆达尔因为缺氧,眼前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那巫师胸口处的刺绣,那是他曾经见过千百次的三角形状,每一条斜线,每一个角度如数家珍,此刻却像一个怪兽的血盆大口,在冷艳的火光中闪烁着嗜血的狰狞。
“他在哪里?”又有人问道。
海姆达尔咬紧牙关,“我tm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下一秒,他的魔杖被丢进火盆中,海姆达尔先是难以置信的张大眼,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他想对他怒吼,对他叫骂,用世界上最难听的话诅咒他,然而他只是慢慢看向那个巫师。虽然看不清五官,那巫师的姿态却是悠然的,似乎正在耍弄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火盆内传来一声噼啪的爆裂声,海姆达尔被火光中一闪而逝的异色吸引,虽然微弱但那抹异色持之以恒的闪耀着,在橙色的光芒中显得独树一帜。
那巫师还以为海姆达尔因为魔杖的烧毁而受到了打击,没有多留意火盆中的情况。
随着闪耀的频频出现,海姆达尔忽然意识到什么,尽管无稽,此刻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去细想,能争取一分就是一分,倏然间,海姆达尔的求生意识空前高涨。
“我说……我说……我知道你们的厉害了……”他磕磕巴巴的求饶,眼眸半垂,一副胆小怕事的孬样。
妇人还是掐住他的脖子,他痛苦的说:“您,您能松开点么,我,喘不过,过气了……”
中年妇人看那巫师,巫师伸出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掌,抓住海姆达尔的下巴逼他抬眼看着自己。海姆达尔望进黑洞洞的斗篷帽子里,眼中充满了惊惧,亮晶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再大声点他就会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看上去十分可怜。
巫师松开手,朝那妇人示意了下,海姆达尔的脖子被松开了,他貌似痛苦的咳嗽着,转眼扫了下火盆,那抹异色闪烁出炽热的白芒,开始不稳定的摇晃,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海姆达尔摇摇晃晃的转身,那巫师似乎察觉到什么,伸手抓来。海姆达尔一脚狠狠踹在火盆的支架上,火盆应声翻倒在地。火焰中的那抹异色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裹着火焰的煤炭朝周边放射,那些炭火如有生命般对着那些斗篷巫师弹射而去,斗篷一点即燃,刚才还井然有序、一派肃杀的斗篷巫师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在房间内乱窜。
与海姆达尔最近的二人吃到的炭火最多,中年妇人尖叫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结果火苗越烧越旺。
整个房间内回荡着哭喊痛骂的声音。
海姆达尔是整个空间内唯一无碍之人,所有的炭火都避开他,甚至还会打退那些想要接近他的人。
海姆达尔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根魔杖,不知道是谁丢下的,他扑过去的同时另一个巫师也扑了过去,就在他们扭打在一起抢夺时,又是一阵爆炸声轰然响起。
然而房间内的巫师早已没了当初的警觉意识。
黑暗中突然裂开一条缝隙,光芒从缝隙间挤入,缝隙转瞬扩大,最终定格成一个长条孔洞。当海姆达尔看清楚孔洞外面的景色时精神一振,有人从外面炸开了刚才那面石墙。
与他争夺魔杖的巫师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变化弄的一懵,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和惧怕,就在他怔楞的时候海姆达尔一把夺过魔杖。
“统统石化!”
海姆达尔飞快从孔洞钻了出去,留下那些穷凶极恶的巫师僵在那里被炭火当靶子打。
我的魔杖……
海姆达尔心里酸涩不已,就像前面说的,这种情况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但是海姆达尔愿意相信这个天方夜谭,因为他亲眼见证了它。
即使被毁灭,它还是帮助了我。
脚下一个踉跄,一只戴着石青色手套的手掌横出来抓住他,海姆达尔吓得用力挣扎,耳畔传来急促的陌生的说话声,“请您相信我,抓紧我,跟我来。”
他刚才救了自己。这般想着,海姆达尔反手握住他的手,他们幻影移形了。
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出现后,海姆达尔愿意花点时间听他解释当中的来龙去脉——他把他带出来肯定不仅仅为了救他一命这么简单——他把他送到了罗多彼庄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