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赵龙你去不去吧?不去你别后悔。”
赵公子吼我:“拿衣服给我啊!还等着老子自己去拿?要你有什么用!”
我与赵公子换好衣服,梳好头,便准备出门。
出门前,我将一方小小布料塞到他的手中,并且告诉他要收好,当我需要的时候或许我会求他。
赵公子展开一看,骂我:“你有病啊!”
我与他有情调,他骂我。不光如此,他还将我拖回家中,逼着我从里到外重新穿了一遍衣服,确认无一短缺,这才重新出门。
我与他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五十年呢?他这样的不解风情,我这样的罗曼蒂克。
赵公子骂我:“叹你妈的气!”
金仙儿的生日舞会邀请了许多人,人人抱着一只狗子或一只猫咪,我甚至怀疑这是某种中世纪的邪恶宗教的特殊祭祀现场。
其实金仙儿没有邀请我与赵公子,他只邀请了郝达——赵公子当初的助理、如今的经理——郝达也养狗,并且将金仙儿的日程告诉了我。
郝达除了我之外,没有什么朋友,并且我仿佛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会没有什么朋友,我可以从他的嘴里知道赵公子金仙儿甚至于大力叔的所有行程。
金仙儿与人在聊天。
那人说:“上一次我假装倒在地上,我的乖乖就去挠门找人来,比我那出门买菜买了四年的老公强许多。”
金仙儿笑着说:“是呀。”
又有人说:“我的贝贝也好,我的女朋友只会花我的钱,贝贝却会自己去抓蛇回来给我吃,哦我的贝贝小可爱,它当我没钱吃饭呢。”
金仙儿笑着说:“是呀。”
金仙儿说:“我的哈姆见着谁再热情也不和人跑,只跟着我。”
赵公子说:“那是老子的狗。”
谢谢你二位,那是我捡回来的狗子。
金仙儿转过身来,笑吟吟地招呼:“邱先生、赵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赵公子说:“坐大头的车来的。”
金仙儿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郝达:“顺路吗?”
赵公子说:“打电话叫他过来接我们。”
金仙儿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郝达。
郝达低头掰眼皮,将灰尘放进去,再假装进去了灰尘。
我是亏欠了金仙儿的,我不光亏欠他的情义,还亏欠他的财主。赵公子以往是他的财主,如今不仅没钱了,还有更多的时间排挤金仙儿使其不能近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