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酒,二哥那朋友也不至于如此言语无状,行事孟浪。儿子也是实在气不过,才越俎代庖教训了那奴才一回。再说这喝酒伤身,对哥哥也不好……”
万老爷皱眉,直接打断了霍改后边儿的场面话,问道:“言语无状?”
霍改一扭身,脸上窜起绯红,那叫个羞愤欲死:“那人说、说……男子也可与女子一般,行那龌龊事。”
“嘭”的一声巨响,万老爷的霍然起身,怒发冲冠。气得直哆嗦:“果然……果然……”
霍改这话编得那叫一个保守,万黍离的不是半句没说,烂菜叶子全丢那群狐朋狗友和福缘身上去了。霍改倒不是不想坑害万黍离,奈何原著里万老爷的心就偏的没边儿,明明撞见的场面是万黍离压倒万仞仑,最后被赶出去却是万仞仑。霍改可不想给万老爷权衡两个儿子在心中的分量的机会。
天下父母心嘛,想的无外乎都是:我家娃是纯洁的小羔羊,就算他不纯洁了,那也是因为被身边的大灰狼带坏了。
不管万黍离如何混账,在万老爷眼里,他就是那永远的纯洁小绵羊啊。
这下万黍离误交损友,酒后不慎失足的名头算是坐牢了。
霍改偷瞄了一眼万老爷那铁青的脸色,开始无耻祷告——老爷子,你气吧气吧,最好气得直接升天,顺便让万黍离背个搞基气死亲爹的好名声,至于家产,咱就勉为其难接收一下好了。
“纵然这般,你也不该把你哥和那些畜生关在一屋里啊!”这会儿话已经问完,万老爷又想起拿霍改撒气这茬了。万老爷自然知道这事儿怪不到万仞仑头上,但当爹的训儿子是不需要理由的。
气成这样?!莫非……万黍离是下边儿的那个?这可是4p啊,他那幼嫩的小菊花儿能抗住么。喔呵呵,压人者人衡压之,耽美大神诚不欺我。看来回头可以写一篇论鬼畜的抗压性报告了。
霍改面上不露痕迹,心底早已乐得满地打滚。这万黍离越倒霉,自己身上的咒怨就越有希望解除不是?
“儿子……儿子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而且……” 霍改别开头,小小声辩解道:“那不是还有窗么。”
至于中了春~药能否有力气翻窗那就不干爷的事了。
万老爷一时间无话可说,狠狠瞪了霍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霍改目送万老爷离开,面上的百般神色褪了个干净,张开嘴,狠狠地打了个呵欠。
自从穿越,霍改就被迫从作者改职成了演员,虽然做戏什么的,他也算能勉强胜任,但其中的疲累,不足为外人道哉。
霍改伸伸懒腰,他还不能休息,他得用自己的眼睛去亲自确认劳动成果。虽让这菊花不见仇人真身就不给反应呢。哎,菊花啊菊花,乃如此傲娇为哪般?
霍改慢慢嘬完一盏凉茶,瞧了眼窗外已然沉下的天色,翻出一袭暗色衣衫,换上。便再次出门了。
霍改沿着墙根慢慢晃到万黍离院外,却听得院子里穿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院子各方正被几个护院死死守住,不管是想溜进院子还是想溜出院子,都没门儿。
霍改皱着眉头,望着院子好一会儿,看实在没机会,只得先行离开,另寻他法。
当现场直播被和谐掉的时候,看看bbs上观众的感想贴,也就成了不是办法的办法。
所以此时,霍改正猫着腰,偷听万家丫头们八卦……
“那福缘可是二爷身边第一得意人儿,没想到万老爷说打就打。”
“你知道什么,听说今儿二爷和那些人在屋子里荒唐,都是这奴才撺掇的。”
“荒唐?”
“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都是听那在二爷外院伺候的妹妹说的。二爷那院子现下可是有进无出。我想着,能让万老爷捂这么严实的,多半是天大的丑事。没看万老爷让人给二爷请大夫去了吗?而且二爷的那些公子朋友到现在还没能出来呢。”
这时,一小丫头叠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拽住那八卦女的袖子就低喊了声:“死了。”
“谁死了?”那八卦女诧异道。
“是福缘,姐,福缘在二爷院子里被活活打死了,我亲眼看着福缘被人盖着布从后门抬出去的。”
“啊!”两女捂了嘴,齐齐低呼,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惊悸的神色。
那丫头又道:“姐,这些事儿,咱私底下还是别传的好。万老爷这回可是动了真火,听说二爷要‘静养不出’好些日子呢。”
两女都点点头,怯怯地望了那院子一眼,快步走远了。
看人终于走远,霍改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两腿一时间竟是提不起半点劲来。
“竟然……死了。”
霍改捂着胸口,呼吸艰难,像是一条被人丢在了岸上的鱼,哪怕少吸了一口气,便会当场昏死过去。
听到不远处又有人声传来,霍改勉强站起身,连衣摆上的草屑都来不及拍,便踉跄着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拉起门闩,霍改靠着门,慢慢滑了下去。
霍改看着自己的手,扯起唇角:“霍改,你牛了哟,以言为刃,杀人于无形。”
酒里被下了药,这点事在万黍离生疑的状况下是瞒不过去的。而有机会下药的,除了自己就是福缘。自己是半路被拉上,还差点遭了毒手,看起来也没啥动机,自然嫌疑很小。所以,只能是福缘。
至于福缘为什么要做这等手脚。自己已经暗示了那群狐朋狗友居心不良,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