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联邦交流团的人则被从地下转移到地上，这些世家子弟是动乱后的耶路撒冷与联邦谈判的筹码。

蔡珏去给穆景缴械的时候，那家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他。

“抱歉了，”蔡珏拍拍穆景的脸，“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了顾虑，蔡珏收回了伪装在穆景面前变回来原来的样子。

穆景看到眼前的蔡珏下意识的去想穆寻的下落。

“放心，”蔡珏给穆景绑了个结实，“你会联邦就能看见他，穆寻是吧，活的好好的。”

蔡珏还准备跟木匠说点什么，但是被沈年拉走了。

“还有正事要办。”沈年说。

蔡珏笑眯眯地戳了戳沈年吃醋的俊脸。

亚取来了权限把晶卡递给沈年。

“拜托你们了。”亚说。

沈年接过晶卡点了点头，便拉着蔡珏往通道走去。

蔡珏扭头看了亚一眼，少年站在那里向他挥了挥手。

“亚为什么不去。”走进走廊尽头的升降机蔡珏问沈年。

“他不能去，”沈年说，“亚一直是被主脑控制的。其实整个耶路撒冷都是被主脑控制的。人工智能已经超越机械凌驾于整个耶路撒冷的人类之上。圣婴计划的最原始的目的是为主脑寻找宿主，亚是耶路撒冷为主脑设计的宿主。”

蔡珏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直以为“圣婴计划”的目的只是耶路撒冷为了加快人类进化没想到还有这样隐秘的事情。

“主脑到底是什么东西。”蔡珏问道。

“很可怕的东西，”沈年揉了揉蔡珏的头，“但是有我在你不用怕。”

蔡珏愣了一下，然后抱住沈年在他怀里蹭了蹭腻味了半天。

升降机的门再次打开，蔡珏和沈年来到了圣殿地下十九层。

和圣殿其他楼层的画风完全不同，第十九层，主脑“神”所在的地方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中心是一个水潭，发出莹莹的蓝色光辉，水从穹顶上的钟乳石尖而滑落跌落到水潭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潭的中央有一个人，远远的看着有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和头发，身上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斗篷，兜帽和发丝一起遮住了半张脸。

那个人趴在水潭中央，注视着潭底，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沈年拉着蔡珏的手像水边走去。

走进了蔡珏才发现，他一开始看到的水潭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无数的数据，这是数据组成的深潭。那个人站起身子向蔡珏和沈年走来。

蔡珏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亚跟他长得几乎一样，只不过这个人比亚更加漂亮，而且比人多了一种机械的冷漠，整个人就像是冰雪刻出来的。

“好久不见啊沈年，”那个人对着沈年笑了笑，而后看向了蔡珏，“你好蔡珏。”

“好久不见”和“别来无恙”一样都是有故事的词语，这代表着见面的两个人都很多过往曾经。听到这里蔡珏看向了沈年。

沈年回望蔡珏用眼神安抚了他，沈年可以感受到蔡珏内心的不安。蔡珏握紧了沈年的手，沈年以更加有力的回握来向蔡珏传递着“不用怕”的讯息。

蔡珏被沈年的动作和眼神安抚，放松了稍许。

沈年扭过头与来人对视，“是啊好久不见。”

“我猜这次你的目的和上次一样，”那个人捂着嘴笑了笑。

沈年：“是的。”

“好可惜啊。”那个人说，“其实你们不一定要毁灭我，毕竟我帮过你们不是么。”

蔡珏这个时候已经有些了解了当下的情况，这个在和他们说话的人，其实大概应该不能称之为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耶路撒冷的主脑，那个代号“神”的人工智能。

只是谈话到这里，蔡珏并不能理解，按照他们说话的这个口气来推测的话，沈年曾经见过“神”并且和这次一样目的是毁掉“神”。蔡珏此时只能做出最简单的推测这五年来，沈年可能曾将和亚一起试图毁灭“神”但是没有成功。

“谢谢你的帮助，”沈年笑了笑，“但是你确实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好吧好吧，”“神”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毁灭不了的，一次又一次我只是从一个轮回滑向另一个轮回罢了。”

沈年也耸了耸肩膀，“眼不见心静。”

“好吧好吧，”主脑侧过身子给沈年让出了道路，“和上次一样，阀门在老位置。你去吧我跟这位小哥聊聊。”

沈年仿佛很信任这个人工智能，完全相信这个家伙对他和蔡珏没有恶意。

沈年对着主脑点了点头，然后向水潭中心走去，蔡珏拉着沈年的手不放。

沈年拍了拍才觉得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乖，没事的。”

听见沈年这么说蔡珏才放手，但还是不满的撅着嘴目送沈年。沈年想水潭中心走去，慢慢地被数据淹没。

“蔡珏，”主脑叫了蔡珏一声，“很高兴见到你。”

蔡珏听见声音扭头看向主脑，“神”笑着向他伸出手。

作为礼貌蔡珏也伸出手，两手交握的时候，有无数的信息涌入蔡珏的大脑。

圣殿地下第十九层，一时间一片寂静。

握手的瞬间蔡珏从“神”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记忆，有“神”自己的还有很多关于沈年的。

这个沈年，是上辈子的沈年，那个蔡珏错过了一辈子的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