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历,确实让他刻骨铭心,他相信解放前被敌人逼供的党员,受的罪也不过如此吧。
好在夏久胜及时出现,免他遭受后面更可怖的活罪。
对夏久胜,他觉得已无法用言语表达感谢了,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
“那些人呢?你怎么处理了?”段威又问。
以夏久胜的身手,那些人应该都逃不了。不过现在只有自己两人,或许结果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
“我进去时,对方跳窗逃走。本来想去抓人的,可是看到你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只好先放过他们,救你要紧了。”夏久胜现在回想,还是觉得自己经验不够。
“哦。”段威理解地点点头。“这也怪不了你,你还年轻,第一次碰到这种事,难免顾此失彼。”
这其实不是也说明,夏久胜对自己的关心。
想到这里,段威忽然打了个呵欠。
“现在四点多了,伯伯是跟我去赵家休息一晚,还是去哪里?”夏久胜看看时间,问道。
自己也该回去了,现在马上回去,进了自己的房间,还不用向赵家人解释,等白天回去,他们起床没看到自己,估计要着急了。
如果段伯伯一起去,事情就瞒不了,估计老爷子都会被吵醒,夏久胜也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
“这个时候去赵家,肯定不合适。”段威毕竟不是夏久胜,可以半夜三更莽撞上门。要跟赵家老爷子见面,起码得是大白天郑重其事地上门。“要不这样,我们去赵家附近找家酒店,先休息一下,等白天再去拜访。”
夏久胜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和段伯伯出了公路,拐到一条宽阔的马路,站着等出租车。
两人运气不错,等了不到两分钟,就看到一辆空车过来,两人上了车,说了目的地。
等车子开动,段威靠在椅子上,跟夏久胜没说几句就睡着了。
夏久胜知道段伯伯今天被绑架,神经紧张了大半天,现在获救,放松下来,就撑不住了。自己虽然也困了,只得打起精神来看路,虽然跟司机说在王府井一带找家好的酒店,不过总得自己看过才放心。
这里离赵家真不近,晚上路上基本不堵车,车子开得飞快,也用了近一个小时,车子才在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口停了下来。
夏久胜付了车钱,把段伯伯扶下来。
段威刚被搀下车,就醒了,不好意思叫夏久胜扶着,强打起精神,向酒店走去。
订好房间,安顿好段伯伯,已近五点半了。夏久胜向段伯伯告别,回赵家而去。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赵家还没有人起床,一切无声无息。夏久胜顺着出来的路线,轻脚轻手地进了院子,回到房间,躺到了床上。
“你去哪里了?”刚钻进被窝,身子就被赵择中搂住了。“怎么身上这么凉?”
“去上厕所。”夏久胜把身子往赵择中热烘烘的怀里钻了钻,随口答道。
虽然他的身体,已不怎么怕冷,不过大冬天的,有热身子可以捂一捂,那种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忽然发觉臀部被滚烫的东西顶住,夏久胜无奈地把身子往外扭了扭。
这个赵择中,被自己调教得越来越猛了,昨天刚被吸干,现在又龙精虎猛了。
“阳阳——”赵择中身子贴过来,腻声叫道,棍状物自动地在他臀部蹭了蹭,寻找可以进入的洞口。
“赵择中,你得节欲了,这样下去,真会把身子搞亏空的。”夏久胜把他的身子推了推,轻声教训道。
“好吧。”见夏久胜说的认真,赵择中也不敢再强求,只好抱紧夏久胜的身子,委屈地说道:“那我这样抱着你睡,总没事吧。”
“这个随便你。”夏久胜一晚没睡,现在实在困得不行,只迷糊了一会,就睡着了。
※※※
段威的老领导姓魏,今年七十六岁了,从正部级退休后,一直在京城安享晚年。
魏老在位时,魏家也算京城的大家族,魏老退休后,后代里没什么出色人物,只有一个侄子在一个地级市担任一把手,在普通人眼里,或许高不可攀,在京城,这样的家族算是慢慢没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官场跟商场不同,商场里只要家族积累深钱财多,继承人不傻不作死,即使能力不够,可以聘请出色的职业管理人才,帮助经营公司企业,照样能将家庭的荣耀维持下去。
官场则不同,它比商场更残酷更优胜劣汰。自身能力如果不够强,性格不够坚忍,很可能在血雨腥风里,被对手拍倒后一撅不振,家族即使想扶,也不一定扶得起。
魏老还在地市工作时,段威当过他两年的秘书。对于这个年轻人,魏老抱有很高的期望。
在他看来,段威具备一切政治人物需要的特质。
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做人做事有分寸。
目标明确,任何时候都分得清,自己真正的目的和利益在哪。
行事考虑周密,不会与别人的利益发生冲突。
有一定的识人眼力,对上对中对下,都能恰如其分的展开合作。
能控制得住自己,外人口中听不到他与酒色财气有关的负面消息。
段威也正如他认为的那样,一路风云直上,从副科干部,一直升到副部级高官,离他当初最高的职位,也只差一点点。
可惜的是,因为他的儿子阿福,一度非常消沉,浪费了几年的光阴。
或许段威的不求上进,连老天也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