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温暖我的心。
……
贺宝垂着眼睫没吭声,三两下就把红线的单衣剥了个精光。
“怎么下手这么重……”贺宝看着红线胸腹处青紫的於痕,从怀里掏出活血的药膏。
“我自己来就好!”红线一把抢下贺宝手里的小瓶,手指哆嗦了半天却怎么也拔不开塞子。
“这么点劲儿都没有,”贺宝轻哼一声,又将药瓶夺过来,快速拔开塞子,将药膏抹在手心上。
“瘀伤要配合按摩,那样药效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心贴在红线胸口,既是抹药也是按摩。
贺宝的手心很热,药膏接触皮肤更是火辣辣的刺痛,只揉了几下,红线就忍不住嘶气。
“在兵部呆久了,这种伤都不算什么,这种药特别好用,是我们营头儿专门请御医配的,再配上我的手法,不出两天就能消肿……”贺宝淡淡说着,手下却渐渐加大力度,助伤药渗进皮肤里。
不知是他的手法真这么神妙还是听着他的声音能让红线感觉安心,总之被涂抹伤药的部位就是没有初时那么痛了。
贺宝的头离他很近,红线垂下眼就能看见他光洁的额头。
“你出汗了,要不我自己来吧。”红线忍不住去揩他额头的水渍。
“就你那点劲,怎么做的好……”贺宝抬头冲他一笑,脸扬起来的瞬间,与红线伸去的手轻轻相抵。
肌肤相触的刹那,仿佛被烫了似的,红线的心跳快了几拍。
“宝儿?”到底还是唤出来了,心底最柔软的名字。
果然,贺宝沉默了,嘴巴抿得紧紧的,头低得深深的,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力道拿捏得正好,仍在画着圈的按摩,从胸膛渐渐移至肚腹。
红线的心唰的一下跌到谷底。
“你不是宝儿!谁要你管我!”红线不知哪来的劲,一把打开他的手。
贺宝微微愣了一下,却没多看他,拿起小瓶又倒出些药膏涂在手心,双掌贴合慢慢揉搓,一直揉到药膏温温热热,柔软得一塌糊涂才作罢。
真的不是宝儿……
贺宝漠然的样子没有令红线生气,只是令他心痛。
他的宝儿最听他的话,见他生气,宝儿会在第一时间靠过来,小狗似的眨巴着那双黑漉漉的眼睛……
红线的嘴唇越咬越紧,用ròu_tǐ的疼痛缓解糟糕的心情这个方法他屡试不爽,可是这次却不那么管用,泪水还是不可抑止地充满了眼眶,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他只好尽量抬着头穿衣服。
贺宝走过来,还是一语不发,嘴唇同样也抿得紧紧的,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欠揍相。
他沾满药膏的手举得高高的,向红线的腰带努了努嘴。
红线只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抹什么药!疗屁伤!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都陌生人了,干吗让你摸来摸去的……你又不是宝儿!
他抓紧了腰带怎么也不松手,眼泪却不争气的滑下来。
贺宝见他哭了,才怔住,很快又扯出一个笑容。
“哥……宝儿吓唬你的,谁让那天你自个溜了……”
“什……么?”红线还沉浸在悲伤里,一时未及反应。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都流泪了呢,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你哭……”贺宝眨巴着黑漉漉的眼睛,小狗似的凑近。“宝儿怎么会忘记哥呢?不过到底发生什么状况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兄弟也都说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
红线愣愣地看着贺宝,后者又顺理成章的过来解他衣带,一时缓不过神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说,你去兵部前给我留下了什么?”
“真是的……哥你还考我……”贺宝头也不抬答道:“一枝白牡丹啊!”
红线的肚子被踹了好几脚,小腹上的紫青於痕最重,贺宝皱皱眉头,将他的裤头拉下一点,小心揉擦。
听到白牡丹,红线忽然心中一动,道:“为什么要送我那个?难道你很喜欢花吗?”
“不是哥你满岁抓周时就抓了片白牡丹花瓣吗?又反过来问我……难道哥也很喜欢花吗?”贺宝的手越来越热,揉了这一会,红线已经分不出小腹上湿湿热热的东西是伤药还是汗水了。
他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思索着贺宝的回答,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小时会抓一片白牡丹花瓣呢……”
贺宝见他认真起来,不由笑了:“哥你别乱想啦,那是小时候,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了?我也是听别人提的,后来越看你越觉得你好看,就真跟那白牡丹一样……”
贺宝说完这话,又着重看了红线好几眼,眼中神色怪怪的。
其时夜色早已降临,视界变得模糊,但红线仍能看出,贺宝脸红了。
贺宝的手还放在他的小腹上,贺宝的手心仍然很热,贺宝的眼神很暧昧……红线身上出了一层汗,此时被夜风一吹,汗凉透了,他才惊觉,自己正裸着胸腹倚在地上,身上还被贺宝半跨着……
宝儿没有忘记他……这么说……啊呀!
脑子一清醒,红线大呼尴尬,赫然想起那个午夜,他和夕文私闯兵部的事。
宝儿假寐,宝儿搂着他说想他,宝儿嘴唇的温度……他不是没回味过,但他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想想,而不该是现在。
他强装镇定,轻咳几声:“这里好冷啊!”
贺宝果然露出担忧的神色:“对啊,看我笨的,都忘记给哥披上衣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