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伤口，“嘶”地叫了一声。

萧言立即起身放开他，连忙问道：“碰到哪里了，很疼吗，我现在去给你叫医生。”说着便下床要去找医生，李明睿却阻止道，“不疼，我没事，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萧言坐在床边，不动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李明睿摸不清萧言正在想什么，只感觉对方正注视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次席卷上来，他眼皮耷拉下来快要再次入睡时，却感觉到萧言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他手心印下一吻，语气是难得的柔和，“李明睿，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李明睿闭着眼佯作睡觉，心跳却已加速。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李明睿感觉到萧言倾身靠了过来，然后唇落在他的下巴上，确切来说是下巴的伤口处，萧言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一路顺势滑上他的唇，轻柔地吻了起来。

萧言厮磨着身下人的唇瓣，又啃又咬，李明睿僵硬着身体没有反应，萧言索性把这个吻化为舌吻，一时间漆黑的房间内，尽是唇齿交缠声，萧言只觉得浑身燥热，他一把掀开李明睿的上衣，低头对着身下人的胸膛吻了上去。

“你……”李明睿推了他一把。

“乖！”萧言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继续亲吻着他的胸膛，偶尔舌尖伸出来轻舔一下，换得身下人压抑的低吟，萧言心神一动，然后咬上胸膛上的突起，舌尖使劲一压。

“啊……”李明睿禁不住叫了一声，转头嘴就被萧言再次吻住。

萧言一整天都很疲惫，在不触及李明睿伤口的情况下，黏腻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可手还是不老实地摸着李明睿的胸前，弄得李明睿觉得酥酥.痒痒的，他轻声道，“睡吧！”

“你这样叫我怎么睡？”

“习惯就好了。”萧言依然把手搁在他胸前，“宝贝，我们以后还这么睡。”

李明睿本来昨晚就没睡好，此刻也没再理会从背后紧紧抱着他的萧言，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李明睿第二日是在一阵磨蹭中醒来的，他和萧言盖同一床被子，身后紧挨着的那副身体在他身后蹭啊蹭，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面顶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他立马弹起身，合着萧言趁他睡觉在背后不老实地磨来磨去是拿他泻火呢？

萧言看着他的眼神火热，“醒了？”

“被你这么弄，谁能不醒？”李明睿无语。

“怎么弄？”萧言凑过去咬着李明睿的耳垂，低哑着声音说，“怎么弄了，你说说。”

李明睿瞥到萧言裤子撑起的帐篷，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萧言二十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顾虑着他，生生压制着自己的需求，这样的萧言，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作为男朋友，萧言已经做得很好了，连带着昨天就憋在心中的闷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明睿找了个借口出去呆了十来分钟，再次回来时只见萧言倚在床头，正喘着气，被子上有着不明液体，看到李明睿回来后，直接把他拽过来亲了口，“好好养伤，别乱走，听话。”

“你要去哪里？”

萧言看着李明睿，眸光一暗，“我去看我哥。”旋即摸了摸李明睿的脸，轻声道，“其他的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你老公和你在同一所医院，要是知道你不老实，随时都能回来收拾你就行了，至于怎么收拾，反正我是很期待，你可以试试看，嗯？”

萧言离开后，李明睿站在原地半晌，怎么想都觉着萧言是把他当做等待夫君归来的小媳妇了……

他默默地拿纸巾把萧言留下的不明液体擦掉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叫人进来换了床被子，心里莫名有些怪怪的，他觉得萧言在他心中的分量一日比一日更重了，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萧言离开李明睿的病房后，脸上的温情顷刻消失不见，他板着脸上了楼，来到萧哲的病房，这里被保镖重重包围，闲杂人等连靠近都是困难，昨天他和爷爷一直守在萧哲的手术室外，得知萧哲被抢救过来时他的心里一松，旋即心中溢满了苦涩，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十分难受。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代替萧哲受伤，那么李明睿救得人便是他了……不，如果受伤的人是他，李明睿是不会去救他的，李明睿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李明睿的爱情里从来就没有他萧言的影子。

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从来都是他上赶着追在李明睿身后，李明睿同意和他在一起也是很勉强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他真的想对李明睿好，对他好一辈子，那样对方至少会感动吧，很多年后这一丁点的感动会变成喜欢吧？

他奢求的不多，李明睿哪怕喜欢他一丁点，他估计都会高兴得发疯。

可那也只是奢求，他安慰着自己只要李明睿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人都得到了还奢望什么呢？可是这世上还有一个萧哲，那是他的亲哥哥，也是李明睿曾经爱到奋不顾身选择跳江的人。

他很想问李明睿，他和萧哲谁在他心里更重要？

可是事实再明显不过，李明睿愿意为萧哲付出生命，他萧言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必去自取其辱，至少现在还是很好的，他哥不喜欢李明睿，那么他就可以永远把李明睿留在身边了。

哪怕心里有着别人，但至少人还是他的……

他这样一遍遍安慰自己，心却像撕裂般一样难受。

昨天得到萧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