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寺庙和尚送来斋饭,摆在桌上,众人一口没动。
南山寺门外,郭谦带着一群家仆匆忙进了寺门。
问了寺庙和尚,带路来到侧殿后院,两府女眷们都在净室里。
郭谦摆手家仆们等在院外,大步朝净室走去。
心急,等不得,一撩门帘迈步进屋。
一屋子女眷,众人看见郭谦纷纷站起来,朱璃叫了声,“表哥。”
余五派人到郭府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郭家父母派儿子上山打听情况。
郭谦快速扫了一圈屋里的人,自己两个妹子,表妹们都在,只少了朱敏,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花惜身上,脱口道;“你没事吧?”
花惜小声说;“我没事。”
郭怀真心直口快,挑理,“大哥,你都不问问我们有没有事?”
郭怀玉扯了扯她,示意穆明蕙在。
郭怀真吞了吞舌头。
郭谦这才看向穆明蕙,问了情况。
朱莺抬眼看窗外,看见朱昭庭进了院子,“父亲回来了。”
朱璃看父亲一个人走进院子,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迎着过去,问;“父亲,我打晕的那个假和尚找到了吗?”
朱昭庭脸色凝重,望着天边暮色渐沉,说道;“你丢下山的那个假和尚失踪了。”
伸手拿出一块腰牌,“假和尚没找到,在山下发现一块腰牌。”
朱璃拿过看一眼,此人确定是琼华公主宫里的人无疑。
道;“二姐跟琼华公主来往甚密,我猜测此事跟琼华公主有关。”
这时,朱昭庭派出寻找的各路人回来,“大人,寺庙附近的山全搜遍了,踏春的游客,天快黑了,都下山了,山上没人了。”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朱昭庭命人手执灯笼继续寻找,万一朱敏在山上某个地方,遇到危险。
安排余五护送姑娘们回府。
朱昭庭任兵部尚书,深受皇帝倚重,有皇帝御赐的腰牌,可以出入宫禁,当下进宫,求见皇后。
沈皇后刚用过晚膳,太监赵德厚呈上一盅茶水,沈皇后接过,拈起茶盅盖子,“皇上今晚翻了哪位宫妃的牌子?”
赵德厚道;“皇上翻了姮嫔的牌子。”
沈皇后啜了一口茶水,“德妃的寿辰快到了。”
赵德厚便明白皇后下半句话的意思,德妃一定利用寿日邀宠。
道;“皇上已经连续三晚翻了姮嫔的牌子,这种情况历来少有,可见皇上对姮嫔极宠爱。”
沈皇后淡淡笑了下,“不尽然,这宫里的人只看到表面现象,当然,皇上喜欢姮嫔年轻貌美……”
皇后娘娘又不往下说了。
皇后娘娘的心思阖宫里只有赵德厚能猜出几分,他跟随沈后多年,沈后看人看事,极少走眼。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兵部尚书朱大人求见,在宫门外候着。”
沈后微微诧异,“这么晚了,朱大人进宫求见本宫,“传本宫的话,朱大人如果没什么急事,等明日再来觐见。”
天时不早,正宫皇后召见兵部尚书,沈皇后素来谨慎,不能不想深一层。
太监道;“朱大人有急事,一定要见皇后娘娘。”
“请朱大人进来!”
沈皇后放下茶盅。
心里纳闷朱昭庭这么晚来宫里求见自己,到底是什么急事?
朱昭庭大步进殿,撩袍行礼,“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沈后对身旁宫女道;“给朱大人看座。”
朱昭庭事情急,不敢放肆坐下,站立一侧,态度谦恭,“微臣打扰皇后娘娘,实在是有一件事,不得不求皇后娘娘帮忙。”
沈皇后摸不着头脑,“朱大人何事,请说,本宫能帮上忙的,本宫一定帮。”
朱昭庭从衣袖里摸出一块腰牌,递给太监赵德厚,赵德厚呈上给皇后。
沈皇后看一眼腰牌,是琼华公主宫里的腰牌,猜到了点什么。
朱昭庭把今日府里女眷上山春游,女儿朱璃被假和尚诓骗,二女朱敏失踪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听完,沈皇后直气得一叠声道;“把孽障给本宫叫来。”
太监赶紧去华阳宫。
华阳宫里,琼华公主正无计可施,听见皇后派人来找她,心里打怵,对坤宁宫的太监说:“你回去同母后说,就说本宫睡了。”
太监一脸为难,“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气头上,公主说睡了,皇后娘娘也要派人把公主从被床上拎下来。”
琼华公主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坤宁宫。
进殿绕过屏风,看见朱昭庭,有点心虚。
上前行礼,“女儿给母后请安。”
咣当一声,一块腰牌扔在她面前,沈皇后含着怒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琼华公主捡起腰牌,眼珠一转,“母后,这是我宫里侍卫丢的腰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