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马车还没停稳,薛玉姝从马车上跳下来。
外院的媳妇朝里回禀,朱璃跟梧桐还没走到垂花门,薛玉姝已经急匆匆地迈步进了垂花门。
看见朱璃瞬间,惊喜地嚷着,“朱姐姐,你没事?”
朱璃迎上前,“难不成你还盼着我有事?”
自从知道薛少卿跟薛玉姝是兄妹后,朱璃跟薛玉姝的交往一度断了,薛玉姝却没因为朱璃故意疏远生气,见面还像从前一样,亲亲热热。
前世诸多疑点,她从未见过薛玉姝,忠勇侯府好像从未存在过,现在朱璃跟蔺文安没什么关系了,也就不去想过去的事。
她对薛玉姝和忠勇侯夫妻没什么恶感,朱璃甚至很喜欢薛玉姝,如果不是中间夹着薛少卿,不便经常往来,她跟薛玉姝能成为好姊妹。
薛玉姝性格好,开朗活泼,“朱姐姐,我昨晚听说你出门春游,失踪了,我一夜没怎么合眼,好容易等到天亮,跑到你府上,原来虚惊一场。”
朱璃正琢磨薛玉姝一见面的话不对劲,闻言,心中诧异,朱家女儿失踪的消息这么快传到侯府,京城里已经传开了。
这也太快了,不可思议,宫里的皇后和琼华公主不可能说出去,朱郭两家严命不许外传。
朱璃觉得此事蹊跷,问;“外面是怎么传的?”
薛玉姝没有兄长的城府,人单纯,“外面传说尚书府的三姑娘去寺庙春游时,被歹人抓去了,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传这种假消息。”
朱璃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背后主使之人要抓的不是二姐朱敏,而是自己,消息这么快传出去,一定是早计划好的,中间出现差错,抓错了人。
如果他们知道抓错了人,朱敏有两种结果,一种结果被杀掉,一种结果放人,难道他们不知道抓错了?放出消息有误,还是知道抓错了人,故意放出假消息。
目的何在?
薛玉姝瞅着她,有意无意地说;“听到这个消息,我父母亲急得什么似的,我兄长出门办差,连夜赶回来,早晨一回府,催着我过来看。”
朱璃佯作没听出来薛玉姝话里的意思,道;“侯爷和夫人是心善之人,妹妹回府后,替我拜谢侯爷和夫人,说我没事,都是外面误传,我是去南山上香,身边有尚书府里会武功的家仆跟着,不用担心。”
薛玉姝又说:“你好好的,你说谁这么缺德,败坏你的名声,尚书府得罪了什么人?我赶紧回去,我父母和……”
薛玉姝拿眼睛瞄着她,“…..和兄长在家等信。”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我做东,请你们到府里一聚。”
急于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把薛玉姝送走后,朱璃去前院倒座找余五和孔长春,带着余五和孔长春几个家仆,骑马奔南山。
到了南山,把马匹拴在山脚下,朱璃带着余五和孔长春几个家仆徒步上山,到南山寺,绕道往后山走。
后山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朱璃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孔长春几个人,朱璃停在一处底下悬空,平坦像塌似石头跟前,她记住藏衣裳的大致位置,好像就是这块石头,她蹲在地上,朝石头和地面之间缝隙看,底下出了野草,没有她那件氅衣。
她四处寻找,孔长春问:“三姑娘,找什么?”
朱璃又探身朝一块石头缝里看,“你们四处找找,一件紫妆花缎□□百蝶氅衣,卷着放在石缝底下。
几个人分散寻找。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朱璃站在一块凸出的巨石上,看了一眼通往后山的小路,明明她把氅衣塞入石头底下,怎么不见了。
余五说;“姑娘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大家再四处找找。”
朱璃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对孔长春几个人说;“不找了。”
被人拿走了。
朱敏失踪事件,渐渐清晰。
朱敏是替罪羊。
她当时为了脱身,扔掉氅衣,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这时,朱昭庭已经带人上山,扩大范围,整个南山搜寻。
朱璃没见父亲。
估计父亲也白费功夫,朱璃确定朱敏如果还活着,一定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带着孔长春几个人下山。
事件前后经过一联系,背后有人设计这一场阴谋,自以为得手后,按照原定计策,在京城散布出去消息。
那么为何对自己下手?自己一个深闺女子,不参与朝堂争斗,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知道了自己跟敬王的事,
对付自己,胁迫敬王返京。
芜州一案搁浅。
皇帝对徐瑀这次办差,寄予厚望,这样一来徐瑀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可能被皇帝摒弃,与储君之位无缘。
这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劫案。
自己是一颗棋子,成为敬王的软肋。
有人故意安排,敬王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也许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