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办完差,回京见你。”
徐瑀坦诚,朱璃不怀疑他的话。
“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你能回来,你当时没想过,如果抗旨返京,后果是什么?”
“不管什么后果,我一定要见到你,确定你没事。”
徐瑀语气坚定,话里透着不顾一切的坚持。
朱璃感动,笑容灿烂,“殿下,你放心,我没那么没用,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阿璃,初见你时,你从塞北只身逃回中原,机智果敢,令我折服,我能拥有你,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和补偿。”
朱璃有点羞涩,徐瑀无意中唤她作阿璃,亲切自然,仿佛在心里滚过很多遍,一点不生涩。
突然想起,“你吃早膳了吗?”
已经过了正午,徐瑀摇摇头,“我着急回京见你,天没亮上路,跑了四五个时辰没打尖。”
憨憨地搓着手,“你一说,觉得饿了,你方便的话,能陪我吃点吗?”
朱璃点点头。
徐瑀高兴地招呼站在廊檐下的太监,“去弄点吃的,买些精致的点心。”
知道她爱吃点心,徐瑀告诉太监买点心。
两人来到后院一间干净的屋里,朱璃四处看看,问;“这家书铺你怎么发现的?”
徐瑀坐在榻上,“我侍卫亲戚家开的。”
难怪这么熟悉。
太监出去买吃的没回来,屋里就两个人,徐瑀站起身,把门关上。
压低声音说;“阿璃,我母后嫁给我父皇,政治联姻,没有感情,所以,我小时候几乎没见过父皇几面,为了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支持你!”
无须多言,互相心中明了,二人共进退。
太监提着食盒进来,从食盒里取出几样菜肴,一盆碧粳米饭,几碟点心。
两人对面坐。
朱璃盛一碗饭放在徐瑀跟前,“殿下早膳没吃,快吃吧!”
徐瑀端碗,拿起箸,三口两口一碗饭吃光了。
朱璃又给他盛一碗饭,夹菜放在他碗里,连饭带菜,一会碗里空了。
旁边的太监说;“殿下今胃口真好。”
徐瑀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香甜,好久没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不知不觉一碗饭又见底了,说:“我在芜州就想你做的包子。”
“这有什么难,我明日给你做。”
朱璃帮太监收拾碗筷。
书铺掌柜的亲自送来一壶茶水,恭敬地道;“殿下有事叫小的。”
退出去,带上门。
徐瑀拿出一个黄杨木雕刻,“这是我在芜州闲着没事雕的,送给你。”
朱璃接过,木雕是个半卧的少女,雕工精细,裙带衣裙褶皱都看得很清楚,左看右看,很像自己,问:“这是雕的我吗?”
徐瑀点头。
“殿下喜欢木雕?”
“宫里寂寞,打发时间。”
“我很喜欢这件礼物。”
朱璃小心地收好。
天色不早了,朱璃告辞,先离开书铺。
敬王回京,把芜州一案据实上奏,皇帝雷霆之怒,芜州案牵连的官员,罢官的罢官,贬职的贬职,重罪下狱,成国公降为三等伯,皇帝给太后留了面子,对太后外戚一族加以警告。
早起天阴,白日下了一场雨,散学时,雨没停歇,朱璃从小湘堂出来,梧桐,主仆沿着游廊走,屋顶的瓦砾滴滴答答,雨水像断线的珠子,连日来的闷热带来几许清凉。
走进正院,沿着东厢房抄手游廊,经过上房,朱璃进屋,郭氏问;“衣裳没淋湿?”
朱璃坐在炕沿边,“绣鞋沾水了。”
梧桐替她脱掉绣鞋。
过了一会,东跨院的丫鬟提着一双绣鞋到上房,进门看见主子,说;“瑶琴姐姐吩咐奴婢给姑娘送一双鞋。”
朱璃笑说:“她能掐会算,怎么知道我鞋湿了。”
“瑶琴姐说了,每次下雨,路都干爽了,有一个小水坑,姑娘回来绣鞋都是湿的。”
朱璃忍俊不住笑了,“瑶琴越来越像刁钻的恶婆婆。”
郭氏轻咳了声。
朱璃吐吐舌,说话造次了。
听见窗外脚步声,走得挺急。
孙氏说;“老爷回来了。”
掀开珠帘,等一会,朱昭庭进来了。
朱璃已经穿鞋下了炕,规规矩矩地行礼,“父亲。”
郭氏取来老爷的家常衣裳。
朱昭庭边更衣,对郭氏说;“今日皇上下旨,你娘家的侄女选了献王侧妃。”
郭氏拿衣裳的手,停住了,吃惊,半天缓过神来,“怀玉还是怀真封了侧妃?”
“你大侄女怀玉。”朱昭庭道。
郭氏心中不快,又说不出,“我兄长一家刚奉旨调入京城,京城多少人官宦人家待嫁女,皇上怎么就想起怀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