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中止。

他很恐惧，害怕自己真的怀上没有人爱没有人要的小孩，然后遭受遗弃。

要知道，一个被标记过的o被抛弃之后，就等同于废物，再也不能对其他的发情，一辈子的撸管幻想对象只有第一个标记他的，即使能够去那些高级的风月场所继续维持生活，也要依靠移情药暂时麻醉自己，来勉强应付客人。

所有人都能从他身上闻到标记他的味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什么人给遗弃的，何况万一他生下小孩，如果孩子的另外一个亲生父亲并不想抚养，那么一个带着拖油瓶的o更难在社会上立足。

那个拖油瓶即使有机会接受教育，也会在学校遭受许多鄙视和白眼。

一个被父亲不要的o的小孩。

如果他生了一个像自己一样这么麻烦的o，那生活的艰辛就更难以设想了，没有强父辈罩着，他要忙于担心他出生于单亲家庭的ome校被人提前kāi_bāo。

j放下报纸，走进餐厅，假装在炉子上烧水泡茶，实际上只不过想有机会站得离k近一点，指望着像溶解在热水里的方糖般溶解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茶？”j回头问了一声。

“好。”k看着显微镜，简短的回答。

挺好的，还能挤出一个字赠送给j。

j从罐子里拿出来，放进茶壶，接着把杯子摆好，将小汤匙架在茶碟边缘。他挺擅长做家务的，如果他爸妈还美满的活着，而j安安分分的按照o的既定路线，完成学业后直接进入一家医院就职，他的博士文凭会让他有一份体面的固定工作，他的人生会完全颠覆，彻底不同，他会有一对和睦的双亲，他的姐姐不再像现在这样无可救药的堕落，他也会找个正常的，不会抡女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孤苦伶仃。

可j选择的不是这样平稳的路，他明知道o参战多数只会沦为冤魂，尤其是被抓入俘虏营，经历断药后他会有多悲惨，但他就是没有办法无视那些在战场上受伤得不到及时医治的士兵和平民，他有救死扶伤的能力，他必须要去那些更加需要他的地方，所幸的是j熬过了这一切的劫难，死里逃生的回到伦敦，现在他能力有限了，他拖着一条瘸腿，变成一个流离失所，不断被转卖的o。

命运对他不公平，特别是还非得让他遇见无法判断和他在一起是好是坏，但他喜欢和k腻在一块儿这是谁也瞒不住骗不了的。

他端起茶杯，放在k的手肘边。

“坐下。”k又像刚见面时那样冷冰冰的吩咐他。

j在餐桌对面坐下了，小心的不让茶杯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化学仪器。

k仍然专注在他的显微镜上面，但似乎还能分神和j聊上两句。

“你回rd那里去。”

j怀疑自己听错，他仰着小脑袋在对面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rd和我约定过，当我想丢弃你的时候，把你还给他。”

j长久的瞪着他，不可置信，“就因为我不肯让你上？你就要把我交还给那个人贩子手里。”

k松开显微镜，拿起茶杯吹了吹雾气，喝上一口，舔了一下嘴唇，“糖放多了一块。”

“这样刚刚好，太淡了根本就不好喝。”

“我不喜欢。”

j攥着拳头，“反正我现在做什么都让你看不顺眼了。”

k并不回话，而是放下茶杯重新观察镜头底下绚丽神秘的细胞。

“你倒是把刚才的话说完整。”

“下午4点，rd会过来，你跟他走就是了。”

j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

“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o，一个摆设，既然现在你两个作用都起不上了，我留着你就占地方了。”

“你不需要拿我当挡箭牌敷衍你哥哥了？”

“不需要了。”k拿起镊子，往培养基里放东西，话音里充斥着漫不经心，“我已经答应和另外一个o结婚了。”

“就是那个想灭掉我的混帐y？”

“他想灭掉你，是自然的，你是我身边最贴近我的o，连他也不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我，不过现在我会给他机会，伦敦城里就数他这个o最配得上我的身份，我妈妈会很开心的。”k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着。

“可是你并不喜欢他。”

k从器材里抽空抬眼，看着他，“我不用喜欢他，我只需要和他举行婚礼，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和他定时交配，赐给他满满的精子让他为es家制造小孩，接着我就撒手什么都不用再管，全神贯注的回到我的工作上来。”

“你不想管你的亲生小孩？”

“我不适合养小孩。”k很冷静的分析着，“我会掐死我的小孩如果他们干扰我的实验的话。”

“你不会的，如果你的小孩真的站在你面前，你会腾出一点爱给他们的。”

“我没有爱，更加没有心。”k果决的丢出这句不给人反驳余地的话。

j颓废的靠在椅子背上。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听见k要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乱来一通的和别的o结合会如此的失落和心痛，至少k要找个能让他在人生里开心一点的o结婚，毕竟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虽然可以离婚，但结婚时的回忆会一直留在心底深处不是吗。

k的沉默让j无法长时间面对，他离开餐桌，坐进壁炉前k分配给他专用的单人沙发，但很快就不会再属于他，因为他即将要被当成垃圾送走。

rd在4点钟的时候如约而来，他胖嘟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