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绛慌忙接过来,仔细将信读了几遍,目光却落在了信封上的红泥上,又认真审视了一遍,方才毕恭毕敬的将信还给承启,道:“臣看仔细了,字迹是不同的。不过这信上的封泥却与臣得的印章是一模一样的。”
承启没有说话,那两封信的内容他如今想起还觉得不可思议,更奇怪自己当时怎能如此冷静。一封,是要见信人将永平案中行刺文宗的那些侍卫借着赏赐之名不留痕迹的处死,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倒也可算是稀松平常;另一封却是要此人借着行动之便,多多收集文章印信。但收集印信的作用却没有细说,只说日后必有大用。
这个王淳的家奴徐文玖,不是个简单人物。
行动之便……印信……日后必有大用……这些关键字眼在承启脑中闪过,心头冒出的想法惊得他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这,难道是要谋求朕的玉玺?!
冷汗顺着后脊梁不住的往外冒,承启颤抖着手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王淳,王淳未必会牵涉其中!他略有一丝侥幸的想着,随后理智却又狠狠否定了这个想法。敌人要谋求的不是别的,是他的命!是他的江山!他只要略有些犹豫和仁慈,那掉在地上的头颅怕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