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些无力的扶住额头,承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狂跳。说什么庆国公如此作为亦是为了天下百姓,说什么朕知法犯法坏了国家纲理,说什么疑心太重会寒了天下人的心……承启略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捏着不知何时攥在手中的玉石镇纸,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不过是去了一趟陕西立下些许功勋,居然也敢恃宠而骄,理所当然的教训起朕来了!
你的官职,是朕给的,你的宠信,是朕给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你又凭什么教训朕?!
本来……是要赏他的。
谁想这许多时间不曾见,那人也黑了也瘦了,目光也更炯炯有神了。见礼过后不请功,不邀宠,反而一改平日笨嘴拙舌的模样侃侃而谈。
“环州、庆州灾民日多,还望陛下抛去顾虑,早日开常平仓以济苍生。”
“厢军已臃肿不堪,且青壮年正是主要劳力,陛下不但不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