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袍式外套, 露出肌肉结实的上身。
他打开箱子,先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交给易潇。平板上显示着各式各样的服务,事无巨细,应有尽有,比如客人的年龄范围,平日性-生活的频率,性-生活的倾向与偏好,对本次服务有什么样的期待,希望提供服务的牛郎热情奔放还是冷若冰山,是否有倾向等等。
易潇在平板上点了几下后,忽地放下平板,对着花九的背影说:“你们场子就是这样提供服务的?”
花九背影一僵,转身过来,手里拿着的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格外刺眼。
他不解地看着易潇。
“坐过来,陪我聊天。”易潇命令道。
花九神情一滞,蓦地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他先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光,只留着沙发顶上的两个浅橘色聚光灯亮着,而后调两杯红酒,递给易潇一杯,自己留一杯。
他坐到易潇旁边,保持着十公分这个微妙的距离。
来寻牛郎的女性客户有时更为敏感。花九的从业生涯中遇到不少性-冷淡的女客户,她们来这里不为生理需求,只为填补情感上的空虚。
而易潇,显然是后一种。
如果她是前一种女人,那么在进门的时刻,她一定会主动将自己扑倒。
无数次的接客经验都这样告诉花九。
花九坐到沙发上后,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沙发自动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而面向前方落地窗前的夜景。
易潇侧头看了看花九,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一夜。
花九迷迷糊糊从沙发上醒来时,阳光刚好照在他的双眼上。睁开眼,刺眼的眼光令他抬手遮了遮光,视线朝下看去,一地酒瓶。
从红酒到啤酒,一个个瓶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落地窗前。花九动了动身子,一阵头晕目眩。
“你醒了。”
花九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易潇站在衣柜前在自己的包里翻着什么。
花九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一时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职业精神仍是促使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小姐姐,早上好……”
易潇没吭声,从包中取出一个黑黑的物件,朝花九走来,伸手把这东西打开。
花九眯着眼睛一看,还没看清,便听见易潇说:
“我是市局的警察。”
花九一怔,立刻起身,不小心踢倒了沙发脚的啤酒瓶。
“……你是条子?!”
易潇不动声色地把证件装回口袋,说:“我们正在调查白子昱,你是重要证人,请你配合我到局里走一趟。”
花九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白子昱……?”他回头看一眼地上的瓶子,丝毫想不起昨晚到底都交代了些什么。
……
张姐和夏可两人昨夜带牛郎回房间后,前者开门见山询问出台牛郎有关白子昱的事,后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羞耻心爆棚,结果牛郎被夏可主动赶了出去。
再次出现在局里,男同事的目光都沾染了异样的色彩。
“张姐,听说你们昨天去找牛郎了?”
张姐瞪眼:“不是找牛郎,是查案,查案……!你注意措辞!”
“咳咳,调查得怎么样啊?”
张姐眼角上扬:“案子有重大进展。”
不一会儿,易潇带着花九回到局里,张姐和夏可分别拿上笔记本电脑,默契地跟着易潇走进办公室。
坐下以后,易潇问:
“姓名。”
“……花九。”
“我问的是真名。”
“……张华。”
“年龄。”
“二十五。”
“做这行几年了?”
“……小姐姐,啊呸,警察姐姐,我犯什么事儿了你们要抓我?”
在旁边记录的张姐插嘴:“不是抓你,是请你配合调查作证,提供线索。”
花九挤挤眼:“白子昱的事儿?”
易潇点头:“把你知道的有关白子昱的所有都说出来。”
花九无奈地叹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名女警一齐看着他,一股咄咄逼人的空气扑面袭来,花九连连道歉,说:
“……白子昱金盆洗手以前是我们夜场的头牌,名声响当当,很多女老板排着队预约他都不一定能约得到,不用去夜场里表演也天天有人约,反正就挺受欢迎的吧。他不干以后,剩下的人就没他那么厉害了,比如我,必须要去表演,去勾引女客人,不然挣不到钱。”
花九又怂又哀怨地盯着易潇,碎碎念着:“……哪知道勾引了个条子。我们这行风险挺大的吧。”
易潇:“……”沉默了几秒,接着问,“白子昱在你们场工作几年了?”
“大概五六年?反正没我长,但比我受欢迎,唉。”
易潇瞪了花九一眼,示意他少吊儿郎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