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坐在她身边,头往后仰,后脑抵在了墙壁上。
楼宁之想想点儿什么出来安慰她,结果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她看走廊,然而第二声又响了,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
楼宁之伸手挡在她后脑勺,阻止了她第三次撞墙的行动:“你干什么?!一个在里面躺着了,你也想进去躺着吗?”
“我倒是想。”楼安之积攒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忽然爆发,吼道,“她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楼宁之被她吼得懵了一下。
楼安之冷笑说:“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让你把我支开,她自己去抵挡爸爸的怒火是吧?她以为自己是谁,超人还是救世主,所有的事情她一个人干了,我只要等着坐享其成就好,她又把我当成什么人?”
楼宁之嘟囔说:“你本来就是坐享其成。”
“你说什么?”楼安之耳尖,听见了。
“没说什么。”
楼安之上起火来谁都骂:“你更厉害,她说让你支开我你就支开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自己不长脑子的吗?明知道爸是什么脾气,你还敢放她一个人在家。”
这楼宁之就不服了,以牙还牙道:“我不长脑子?你长脑子了,你长脑子不还是被我骗得团团转?我让你去逛街你就去逛街,说买礼物你就去挑礼物,让你做什么做什么,脑子可真好使。”
楼安之:“你——”
楼宁之说:“我怎么了?我是不该放她一个人在家里,我有错,我承认。你的错你承认吗?”
“我有什么错?”
“你错得多了去了!”楼宁之看这重症监护室的门就辛酸,心里的气一股脑地撒了出来,“你做医生技术是不错,但是做恋人就太差劲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当你是招猫逗狗呢,高兴了招一下,不高兴了让人滚一边去,我要是大姐,早就一耳刮子甩你脸上了!”
楼宁之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说大姐乐意,看看你这表情,我猜对了吧,她乐意是她贱,我就这么说了,反正她在里面也不可能跳出来打我……”
楼宁之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楼宛之是没出来,继续道:“太贱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把你当块宝,就你这个破烂性格,大姐要是不要你,你这辈子且等着注孤生吧,渣女!”
渣女拧住了她的耳朵,楼宁之惨叫一声。
楼宁之今天骨头格外地硬:“你拧我耳朵我也要说,你以为她不想和你一起出柜吗?但是你给过她肯定的回应了吗?说:‘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以后的生活我们两个一起承担吧。’你说过吗?没有吧,你最多不拒绝她的好意,看起来像是和她在一起了一样,玩暧昧嘛,既能享受恋爱的感觉,又不用负责,比真的背着乱l,u,n的名分谈恋爱要好多了。”
这话戳了楼安之一刀,而且让她没办法反驳,松开了手。
楼宁之得意叉腰说:“是不是对我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楼安之:“……”
楼宁之感叹说:“二姐,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渣了。”
楼安之:“……”
楼宁之问她:“你不会不知道吧?”
楼安之:“……”
楼宁之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你没看过吗?你这样的在晋江小言里就是标准的白莲花作女你知道吗?”
并没有谈过恋爱,一谈就谈到了一个过于优质的对象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过分的楼安之摇了摇头:“我忙着工作,没时间看。”
楼宁之脱口说:“那你怎么有时间看小电影?”
楼安之:“……”
楼宁之讪笑道:“我活跃一下气氛,活跃一下气氛。”
楼安之反问她:“我真的很作吗?”
“真的!”楼宁之用力点头,恨不得有十个头来帮她点,一想如果真的有十个头的话,她环顾了一圈安静的四周,离二姐近了点,“不过作的一般都有人宠着,没人宠的她想作也作不起来,越宠越作,基本上这么个定律。但是那个宠着的,总有一天会厌烦,到时候还是作的为自己埋单。”
楼安之道:“你说说吧,我哪儿作,我看看能不能改。”
“别说能不能改了,看你想不想改,想改的话什么都能改掉。我家那口子,以前是个闷葫芦,现在给我调教得什么s_ao话都敢说。”楼宁之适当夸张了下,面露腼腆。
“我不是听你秀恩爱的。”
“这叫什么秀恩爱,这是举例证明。爱听听,不爱听等我说完这段再听。”楼宁之道,“你作在哪里呢,就作在你除了闷以外,还不想好好谈恋爱,只想搞暧昧。”
“有什么分别么?”
“暧昧就是你来追我呀,你追不到我,快追到了加油哦,然而还是没追到,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举动。一般暧昧是两个认识不久,心里隐约有那么点儿意思又不好意思戳破的两个人玩的,你们俩认识了三十年,知根知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大姐表现都那么明显了,你还玩这一套。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知道恋爱是越早谈越好j-i,ng力越旺盛吗?咱们活着的每天都是倒计时,你越早享受爱情,就能多享受一天,老吊着有什么意思,光看不能吃,小心大姐的腹肌你还没摸上就退化了。”
楼安之:“……”这个切入角度似乎有一点新颖。
“大姐现在柜也出了,打也挨了,什么都为你做了,爸妈都不管了,你再玩那套你追我的